程逾白抿着唇角滑动了下喉结,深邃的眸中藏着比火烧云更热烈的情愫,灼烫着彼此的心脏。
“咳咳……”宋听猛地一下移开视线,浑身都热了起来,脸颊红成了番茄,说话变得磕巴,“有、有蚊子。”
宋听一把捂住脸,恨不得咬自己一口,她刚才在干嘛呀!
梦游,一定是梦游!
“是吗?才五月份就有蚊子了。”程逾白勾了勾薄唇,语调中夹杂着几分调侃的笑。
那笑声钻进宋听的耳朵,她都不敢回头看程逾白,急匆匆站了起来,“对啊,蚊子真讨厌,我去找一下蚊香液。”
宋听一溜烟跑出了书房,靠在书房外的墙壁上,手心上下抚着胸口平复急促的心跳声,还有即将到达燃点的通红的脸颊。
她快要热死了。
可她摸着怦怦跳的心脏,蓦地愣了一下。
程逾白是她男朋友,她馋男朋友的身子不行吗?她跑什么呀?
宋听懊恼不已,拍了拍脑袋,是不是傻呀!
又不是别人,光明正大的摸摸喉结又能怎么样?
宋听撇了撇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心跳也不平复了,大步迈进书房,摸就摸了,程逾白还能吃了她?她还想再摸两下呢。
“这么快就找到了?”程逾白薄唇微微上挑,唇角满是揶揄的笑,尤其是那双深邃狭长的眸子,像是能一眼看到人的心里去,让宋听无所遁形。
有贼心没贼胆的宋听才建立起来的“熊心豹子胆”,“啪叽”一下,破了,摸了摸鼻尖,挪腾着走过去,装模作样的拉开书桌右边的抽屉,“没,好像是放在这里了。”
但家里根本就没有蚊子,她还是留学的时候用过蚊香液,家里肯定是找不到的,所以找了半天也只找了个寂寞。
程逾白静静的看着她装,把刚才画歪的那一笔擦除,继续提笔。
“没有诶,算了,晚点问我妈,”宋听觉得样子装的差不多了,正要收尾,准备把抽屉推进去,“咦,这串风铃怎么在这里?”
宋听从抽屉的角落提起一串粉白色的贝壳风铃,大大小小的贝壳相撞,叮叮当当的,清新悦耳。
程逾白握住笔的手微不可察的颤抖了下,他放下笔,清隽的喉结微滚,“你还留着。”
“你说什么?我肯定留着啊,”宋听一脸莫名,晃了晃手中的贝壳风铃,随着贝壳清脆的撞击声,女孩的语气理所当然,“这可是你给我做的,我怎么可能扔掉。”
程逾白的高中毕业旅行只有他和宋听,两人在厦城待了半个多月,捡了很多贝壳,宋听提议把贝壳做成风铃,两人分别做了一串,这串是程逾白给宋听做的粉白色贝壳风铃此前一直挂在宋听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