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丝丝笑道:“吴公子人很好,温和有礼,家世也同你相当,而且对你很好。”
崔明媚还是不高兴:“他哪里对我好了?就是块木头。”
说骂也好,讽刺也罢,他都像是听不懂似的,任由她发作。
“也不像人家其他男子,会说些甜言蜜语的哄人,”崔明媚抱怨着,“明明很聪明的人,怎么到我这,他就像是傻了似的。”
吴竞今年要下场考试,听说成绩一直不错,估摸着会金榜题名。以前在学堂时候,唐丝丝就知道他学问好,在她看来,二人简直是天作之合。
“这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啊,你们是邻居,还一起长大知根知底,这样不好吗?”
“好什么呀,我觉得吴竞好闷,闷油瓶似的人,往后日子怎么过?”
反正崔明媚不满意这桩婚事,她道:“我跟你说,他会叫人送我东西,但连个好听的话都不会说,只让仆从干巴巴的说‘我家公子送姑娘的,希望姑娘喜欢’。”
崔明媚一边说,一边阴阳怪气的学,逗的唐丝丝咯咯笑,随即她自己也笑起来。
“是吧,是不是无趣的很?总觉得往后的生活就是一潭死水了。”
“不会的,”唐丝丝安慰她,“我觉得吴竞只是不会表达罢了,他心里有你,否则怎么会费心思弄好东西讨你欢心?你们多聊聊,沟通好了对彼此有益。”
婚事都定下了,崔明媚也不可能悔婚。
“丝丝你说的对,可是我们根本不见面呀,我娘说了,直到出嫁前,都尽量不要见,这样才会有诸多的惊喜。”
大历朝的习俗便是如此,唐丝丝记得当时姑母和赵丰年定下婚期后,就是一直没见过。
不,也见过的,“偶遇”。
唐丝丝伏在崔明媚耳边嘀咕说了什么,崔明媚眼眸大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
从崔家出来,走在路上的唐丝丝琢磨着那句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崔明媚比她小一岁就已经定了人家了,她的婚事还没着落。倒也不急,就是……
少女咬着唇,一会恼羞,一会叹气,情绪别提多丰富了。
所以,她没注意到家门口的方向走出来几个人。直到刘秀云喊她,唐丝丝才抬头,发现刘秀云似乎在送客。
“这位就是唐姑娘吧,好好好,瞧瞧这小模样长的,哎哟,真好哇!”
年岁大的妇人过来牵唐丝丝的后,笑眯眯的夸她,其他人的视线也若有若无的往她身上落,让唐丝丝觉得自己像是一件货物被人打量。
“真是个好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