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黎哥哥只是关心我,别多想。唐丝丝这样告诉自己。
“药箱在哪?”他问。
“桌边。”
傅长黎动作很快,拿着药箱回来,找到外伤药,打开盖子后轻车熟路的剜出一块于手心化开。
在军营受伤的日子多,当时只是个小兵的傅长黎,都是自己上药。其实,很多时候他是不管伤处的,痛便痛,更能叫他记住,在痛苦中成长。
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世子,沐浴在痛苦里才成长为如今的越骑校尉。
他不说,没人知道。
不过傅长黎见不得她痛,哪怕只是脚趾有些微微红肿,也见不得。
一点点都不可以。
化开后的药膏效果会更好,唐丝丝身为大夫当然知道。于是便咬唇坐在那没动,她也动不了,整条腿都磕的发麻。
带着薄茧的大掌似乎能包下她的足,太小了。从来不知道女子的脚竟然这般小巧。
指腹碰触到脚心,痒的唐丝丝下意识的收回,被傅长黎拽着她的脚踝。
“躲哪去?”
声音低沉,叫唐丝丝忍不住抬头看他。
暗色下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觉得他的眼神沉甸甸的往她身上落。
唐丝丝不敢动了,垂着眼睫说没有。
不敢用力,轻轻的按压下去,让药膏贴着肌肤纹理,他的指腹像是羽毛似的,缓缓扫过,让药吸收的更好。
恍然想起,她的尺寸他知道,前些日子他还给她买了衣服鞋袜,只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亲手所触是另外一回事。
傅长黎身量高,哪怕他弯着腰,也比唐丝丝高出许多。因此垂下眼,便能瞧见她咬唇忍着疼。
小时候长的粉雕玉琢的雪团子,如今出水芙蓉。
比那些纤细之人更多了一分圆润之美。
珠圆玉润四个字,形容她再合适不过。
就连脚趾都是圆润的像是一颗颗珍珠似的可爱。
半响之后,傅长黎说好了。
唐丝丝起身准备穿上袜子,但傅长黎快她一步,轻轻帮她提上去,然后将裙摆放下来。
明明是最正常不过的动作,但不知怎么回事,叫人浮想联翩。
房里有水,傅长黎净手之后擦拭干净,默默无言的吃饭,好像方才什么都没发生。
唐丝丝则是靠着墙坐着,屈膝抱着自己,总是有种奇怪的感觉,但是她说不上来。
她认知里的傅长黎出身显赫,行事规矩,在多年前开始就耳提面命的告诉她男女大防,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