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醉酒的小姑娘据理力争,“长黎哥哥, 我是大夫, 如果我任由你受伤不管,那怎么对得起大夫这个名头呢。”
说着,她就来抓傅长黎。
本就穿的单薄,肩头披着傅长黎的披风,一有动作,披风滑落,露出少女纤细白腻的脖颈。
到了晋城之后唐丝丝比之前瘦了一点,但还是略丰腴, 也正因为如此,身段窈窕, 伸手动作时候,前襟处兔儿跳了又跳。
傅长黎脑子嗡的一声——
很快面红耳赤不知所措,比醉酒的人儿脸更好。
腾的起身凳子被他推倒,快速退开几步,别过视线不敢再看她。
“回你自己房间去!”傅长黎语气不大好。
“怎么了?”
屋里只点着一盏蜡烛,昏黄的光给少女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明眸皓齿的少女起身,脑子反应慢了些。
“还没上药呢,你过来呀,别怕,一点都不疼的。”
唐丝丝想着他三番两次的抗拒,说不定是害怕疼呢。
傅长黎耳朵连带着脖颈,红了一大片。
他别着脑袋盯着书架的方向,努力缓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声音平和。
“放那,我自己上。”
“行吧,”唐丝丝打了个哈欠,“那你记得上药,长黎哥哥,我去睡觉了,明天见。”
直到听见隔壁关门声,傅长黎才从僵硬里缓过神。
无奈的扶额,心想她怎么对他一点都不设防。这些年他就是这么教她的?
随手拿起药,傅长黎抿了下唇,许久之后,到底上药了。
只是不知药效怎么这般劲大,竟然扰的他许久无法入睡。
也或许,扰乱人心的并不是药……
翌日唐丝丝起来的时候,傅长黎早就离开了。
回去军营里和永安侯提到河道巡逻事宜,永安侯摇头道:“不必担心,河水深不见底,且水流湍急,蛮族人有天大的本事也过不来。”
“长黎,本来去年就该让你回同州,但这里人手着实不够,所以暂时还在晋城,同州那边自有安排。”
永安侯镇守边关多年,自然有他独到见解,傅长黎只需听命就好。
“是,父亲。”
出门之后,傅长黎抽了十名黑甲兵,带着他们出去巡查。路过大夫们所住的营帐时,刘义朝着他们招手。
“傅校尉,不知方不方便带我们二人一同出城?缺一味草药,想出城找找。”
“城中铺子没有?”坐在马上的傅长黎道。
刘义笑道:“有倒是有,但……校尉也知道,买药的钱不是那么凑手,能不花就不花,实在找不到再去城中采买。”
永安侯押送回来的军饷到底有多少,傅长黎并不知晓,但猜测不可能太多。
毕竟还有其他城池也需要支援,且军饷这东西,确实能省就省,现在春日时分好过,等到冬天最难捱的日子如果没钱过冬,那就是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