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丝丝忽地情绪激动起来,整张脸涨红,仰头瞪大了眼睛,大声道:“过了今年,我十五岁及笄,不是小孩儿!”
都可以成亲的年纪,怎么是小孩?
她突然爆发,傅长黎显然没反应过来,怔愣在原处,连唐丝丝转身跑了,他都没拦。
当天晚上还是吃了炖鸡,不过是红梅和福海做的,俩人凑合凑合,也弄熟了,然后分别端着饭菜去往各自的房间。
“姑娘,尝尝,特意给你夹了鸡腿。”
“世子,尝尝,特意给你夹了鸡腿。”
“好哦,我一会再吃。”
“放那,出去。”
连着几天,俩人都没说话。
倒也不是故意不说,是傅长黎开始早出晚归忙碌起来。
军营那边派兵出去取樟树油,想着多做些冻疮膏,让那些冻伤的士兵早日恢复。
这么危险的事情自然不用大夫去,派一队精兵完全能搞定。但刘义不放心,怕采回来的樟树油不能用,所以每次去的时候都会安排大夫跟着。
城中好心妇人们齐心合力,早就将棉衣棉被做好了,士兵们暖和不少,稳固军心。
但吴大将军还是有点头疼,因为黎谨言的事情。
也不知他怎么和那户人家道歉,银子倒是退了,但事情还是传了出去。
“这件事不止是黎谨言个人的事情了,还涉及到边关战士们的荣誉,闹的满城皆知,造成所有人声誉受损!”
封将军是个暴脾气,在屋里走来走去,恼怒道:“现在外面都在传,我们是强盗!不问自取,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吴大将军劝道:“没那么严重,只要给民众一个交代,此事自然化解。”
“怎么交代?”封将军反问。
吴大将军被问住。
是啊,怎么交代?
他们既无法封百姓的口,也无法将黎谨言交出去。
如何平息民众之怒,必须尽快想出好办法。
屋里两排座椅都是将领和幕僚,傅长黎自然也在,只不过是坐在最末的位置。
青年眼眸低沉,什么都没说。
幕僚们纷纷提议,但似乎都没有什么好法子。主要是黎谨言的身份太过特殊,他们总不能将皇后一族的他交出去。
议论声不断,最后有人出了个好主意。
“现在民心涣散,不如我们趁着年前最后几日,做些类似设棚施粥的善事?百姓们得到甜头,自然念我们的好。”
所有人都同意,还有人提出可以让军中大夫出去义诊,更是有人提出做冻疮膏,分给百姓们。
唯有傅长黎,那双含情眼彻底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