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看够了,”唐丝丝傻笑了一下,又去抓傅长黎的手。
刚才她一直捧着烧鸡,手上早就了油渍,闪闪发亮。
“别碰我。”他蹙着眉头。
小时候唐丝丝摸不透傅长黎的性子,所以每次都只敢抓着他的衣袖,现在两年过去,唐丝丝知道他就是嘴硬心软,所以她胆子越发的大了。
“我是给你诊脉。”唐丝丝丝毫没有怯懦,抓住他的手腕,傅长黎被油渍沾到,觉得浑身难受,忍不住抽离。
“别动。”唐丝丝索性直接扑到他身上,自己压住他,然后按住他的腕子,顺道还能听他的心跳声。
傅长黎不动了。
唐丝丝顺利的诊脉后,道:“奇怪,你身体很健壮啊,应该没生病。”
“唐、丝、丝!”
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傅长黎嫌恶的推开她,立刻拿出手帕擦拭自己的手腕。一低头,衣裳上也被她抹了油。
这时候唐丝丝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赶忙识趣的上前,主动给他擦拭,还试图说好话:“哎呀,我担心长黎哥哥,把这个忘了,对不起呀。”
少年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马车直接到了唐家,唐丝丝开锁请他进去,一直到房间里,他还是不说话。
守在门口的福海望望天,对于这种场面见怪不怪了。
这世上没人能让傅长黎气急败坏,除了唐丝丝。
房间里,唐丝丝见傅长黎脸如锅底,她赶紧讨好的泡了茶,端到傅长黎面前。
不大的房间比之前多了不少东西,一套梨木桌椅,靠墙放着书架,旁边是带着铜镜的梳妆台,上面摆放着女儿家的梳子以及各种首饰。
自打春雨出嫁之后,傅长黎便每日送唐丝丝回来,直到唐大勇下值他才会离开。所以书架最上层的几本书都是他的,全都是兵书。
此刻,少年捧着书看的认真,像是没瞧见唐丝丝倒茶。
“长黎哥哥?”唐丝丝探头,挡在书籍前,朝着傅长黎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傅长黎叹了口气,总觉得自己拿小孩没什么办法。
“你坐下,我有话同你说。”
“好,”唐丝丝坐在他身侧,一只胳膊搭在桌面上,用手撑着脸颊,杏眸眨了几下,问道:“长黎哥哥,你要说什么?”
“唐丝丝,你今日出去城外寺庙,为何没有提前告知于我?”
“啊?我忘了,对不起啊。”
今日休沐,傅长黎怕唐丝丝自己在家无趣所以前来,但没想到大门紧锁,还是那个叫秀云姨的告诉他,说唐丝丝今天去城外了。
傅长黎叫福海往城外去,这才在路上碰见那一幕。
少年绷着脸,认真的道:“只准这一次,下不为例,不管去哪,都要提前告诉我一声。”
唐丝丝放下手,正襟危坐,点头道:“我记住了,长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