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钱老疤还要凑过来,红袖直接举起搓衣板,大有他动手动脚,她就打爆他狗头的意思。
钱老疤嘁了一声,心想若不是钱氏不让,他早就对红袖下手了。
罢了罢了,他大姐现在是有钱人家的夫人,可不是得有人侍候着摆摆谱?
来到门前,钱老疤也没那敲门的习惯,直接推门而入。隐约瞧见窗户外闪过一个黑影,钱老疤揉了揉眼睛,却什么都没瞧见。
“要死啊?不知道敲门?”
床榻上,钱氏面红耳赤,还用手扶了扶发鬓。钱老疤笑嘻嘻的上前,“大姐,我瞧你气色不错,看来不生气了。”
“哼,我再生气能怎么样?”
钱老疤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茶水,发现茶壶是空的,还嘀咕:“奇怪,我记得红袖每天都添茶水来着?”
因为有事,所以钱老疤也没细想,说道:“大姐,我有个办法。”
“你?你能有什么办法?”
钱老疤嘿嘿笑:“大姐,你想啊,唐丝丝是傅家未过门的小媳妇,但她也是唐家人啊,他们侯府带走人难道不需要给我们交代吗?我认为,虽然唐丝丝还小,但上门当人家童养媳,怎么也得提前给彩礼!”
这几天心气不顺,钱氏看起来苍老许多,她脸上的褶皱挤在一起,看着就刻薄。闻言反问:“可是侯府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
“我知道啊!”钱老疤一五一十的说了,还说看见唐丝丝站在门口。
“真的?”
“当然是真的!大姐,我认为可以去试试,反正试试又不要钱!”
能弄点钱是点钱,总好过现在分文没有。
与钱老疤的糊弄不同,钱氏咬着后槽牙,说什么也要想办法捞到好处!“我有办法了。”钱氏恶狠狠的说道。
阴谋暗算,唐丝丝都不懂,她甚至连这四个字都不认识。
第二天开始,女夫子上午教学,刘妈妈下午来,唐丝丝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先是教她念一些成语,再从最基本的字开始学起。
小姑娘艰难的握着毛笔,学着夫子的动作,慢吞吞的写自己名字。
“对,手腕用力,肩膀下沉放松。”女夫子是赵樱兰在镇子上请的,虽然不甚满意,但教什么都不会的唐丝丝,绰绰有余。
小姑娘练的脸颊红扑扑,手指都有点疼了,但她却乐颠颠的,甚至晌午吃饭的时候都十分兴`奋。
春雨本以为唐丝丝会难受,之前在村子里她也尝试教唐丝丝来着,春雨认识的字不多,都是唐丝丝娘教的,想着怎么也得让孩子会写一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