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烟挣脱:“还没用膳呢。”
“我知道,”他将人揽在怀里,阿烟听见他胸腔震动,似乎是笑了。
“你笑什么?”
“没笑。”
阿烟哼了哼,抱紧他劲瘦的窄腰问:“今日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又陪我用晚膳,又送我礼物的。”
“你仔细想想。”齐誉俯头亲了亲她的发顶,声音轻柔的犹如三月春风。
“一个很重要的日子。”
重要的日子?阿烟着实没反应过来,好半响之后才恍然大悟。
“我的生辰!”
祖母还活着的时候年年都会给阿烟过生辰,但祖母去了后,祖父整日浑浑噩噩,早就将此事抛之脑后了。后来就剩下阿烟自己,就彻底不过了。
“你是问的王婶子吗?”阿烟因为激动面色涨红,自问自答道:“一定是了,只有王婶子记得。”
“阿烟,还有我,往后的每一年,我都会陪你过。”
男人鸦羽似的睫毛垂下,更显他眸色深深。他看着眼尾泛红的女子,心疼的吻她。
阿烟生辰具体是哪日,恐怕只有她的亲生爹娘知道了。老两口将捡来她的日子定位生辰,所以生辰这日其实没有太多的纪念意义,以至于她忘了。
可齐誉不能忘,他早早的就准备这天,生辰礼也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甚至过程比教小皇帝批改奏折还要难。
但一切都是值得的,身为男人珍重自己的妻子,理所当然。何况,他年长她那么多,更该好好的照料她。
夫妻二人温馨和睦的用了饭,阿烟高兴难免多吃了一些,齐誉便提着灯笼,陪她在王府里散步。
“王爷,其实漠城的王府也不小,”阿烟走着走着突然想到:“每次吃完饭消食,只需要走一圈就好。”
漠城贫瘠,土地也没有京城值钱,所以王府占地广阔,不比京城的小。
提到漠城王府,阿烟不知怎么,想起来一件事。
“当时我记得听见汤伯和你说赐婚的事情,明明圣旨已经下了,你用的什么法子让先皇收回成命的?”
正好二人走到王府花园凉亭旁,齐誉便一手提着灯,一手握住娇妻的手,朝着凉亭走去。
到了之后齐誉脱下自己的披风放在石凳上,这才让阿烟坐下。
“当时就因为这个和我置气,离开王府?”
阿烟嘟嘴:“不行吗?明明你都和我成过亲了,还要娶旁人,我生气也理所应当。”
提到这茬,阿烟面上有点挂不住,嘴硬道:“再说了,是你理亏,怎么扯到我这了?快说,到底用的什么法子?”
齐誉唇角漾起笑意,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