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娘。”
决明虽穿着裙子,可是行动之间带着飒爽,看的阿烟羡慕不已。她要是也会功夫就好了,可以闯荡江湖也不怕。
没过一会,郝仁进来上茶,倒好之后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阿烟和秦王。
“王爷,来这想要问你一件事。”
身上的披风未脱,绯色披风领口处带着白色绒毛,她纤细的身子裹在里面,和身形高大的秦王相比,着实有些娇小了。
漂亮的眸子清澈发亮,但……她唇角紧绷着,不像往日那般笑盈盈。
齐誉手指叩着桌面,不紧不慢的道:“你是因为自己的事,还是旁人的事?”
“既有自己的事情,也有旁人的事情,”阿烟也不想卖关子,直接道:“王爷,詹公子受伤了,你可知晓?”
外面天色发暗,屋里早早就点了灯,王府家大业大,屋里几盏灯映的像是白日。
男人穿着鸦青色的锦袍,长身玉立,如璋如圭,他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骨节分明的右手搭在桌面上,正一下一下的叩着。
“所以呢?”他长眸幽深,薄唇轻启道:“你想说什么?”
他的态度让阿烟皱眉,明明是他伤了人,怎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是你伤了詹公子?”
“是本王。”他立即回答道:“你因为旁的男人,来质问本王?”
说不清的酸涩涌上心头,齐誉手指收了回来,凝视着女子的脸,似要将她看清。
阿烟被他的视线弄的不自在,可是听见他这样坦然,让阿烟的弯眉蹙了蹙:“所以,你为什么要伤人?伤人总是要有理由吧?难道可以平白无故的伤人吗?”
在齐誉的耳朵里,这一连串的问题如同一把刀似的,刀刃锋利的刺向他。
他薄唇抿在一起,定定的看着她。
阿烟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态度,就是觉得齐誉一直说詹长宁很危险,让她离的远一些,可她没觉得詹长宁会对她不利,甚至俩人现在合开一家铺子,是合作伙伴的关系。
詹长宁有什么理由对她不利?
不是阿烟不信齐誉,是确实没有理由。
“你因为他的事情不开心吗?”
他忽地说了这样一句。
阿烟被他问住:“啊?我现在在问你问题,不是你问我问题。”
她的印象里,齐誉虽然面冷,但不是冷血动物,做事也向来有分寸,所以她才着急,想要搞清楚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