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烟还记得那时候几个姑娘围着江小姐说好话,怎么现在……
过了会,阿烟明白了,看来齐誉真的没骗她。
但,听人说抗旨是要杀头的罪名,齐誉用的什么法子才让皇帝改的口?
“什么法子本宫不管,”皇后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他的婚事必须定下!”
“母后,旨意是父皇下的,可能秦王和父皇说了什么,才让父皇改主意了。要我说,父皇根本不在意他,眼看着过完年他就二十有六了。”
这么大的年纪该有孩子了,甚至孩子都快到了启蒙的时候。
太子话音转了一下,忽地有了一个猜测:“母后,难不成秦王身体有疾?”
出身皇家的皇子们,早在十几岁的时候就通人事了,就像寿王似的,虽然没娶亲,但府里暖房的女人不少。
而秦王这么些年都如此安静,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不行。
太子说完脸上露出笑意:“若是这样,我们就不必再过多关注他了。”
“太子,”皇后见他如此,语重心长的道:“那也不能放过,要做到万无一失才是。”
接下来又是一顿说教,太子如往常那般乖顺的应下,他低垂着脑袋眼里闪过烦躁,但嘴上依旧称是。
“到底如何,我们试试便知,还有,除夕前的宫宴上会有不少官员家眷前来,如果秦王和哪位姑娘不清不楚,就必须得娶人家了。”
皇后的嘴唇红中带紫,眼尾出也用红色晕染,瞧着就气势凌厉。
太子心想,不怪父皇总不来,后宫之中温柔小意的女子那么多,何苦自讨苦吃来这。太子思绪发散,忽地想到了婉妃,那个当年冠绝后宫的女人。
她温柔体贴,便是对下人也总是笑吟吟的,不怪父皇宠爱她。
“太子,本宫教的,可都听懂了?”
语气严厉不像是对儿子说话,反倒是像夫子教训学生。
“儿臣知晓,谨遵母后教导。”
从皇后宫里出来后,太子面色沉沉,侍候的人一看就知道他心情不好,于是等回到住处忙问道:“殿下,是否召唤赵侧妃?”
每次殿下心情不佳都会叫人,果然,这次也是。
“去吧。”
“是。”
赵盈盈被召唤的时候,身子颤了颤,侍候的丫鬟见此低头抹泪,知道主子又要去遭罪了。
“没关系,源儿已经许久不来了,这次正好提一提。”
赵盈盈的儿子源儿,就是她支撑活下去的信念,是她的命。想到儿子,赵盈盈打起精神,让丫鬟赶紧帮她整理发鬓,还挑了一身好看的衣裳去了。
到了之后,太子正在饮酒,赵盈盈识趣的上前斟酒,被太子一把抓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