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帘后露出詹长宁带着笑意的脸,本来胡岩不反感他,但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詹长宁欠揍。
于是胡岩撒谎不眨眼,凑过来小声道:“王爷那边,不太对劲,阿烟姑娘你赶紧过去瞧瞧。”
“当真?”阿烟急了,立刻告别詹长宁,匆匆随着胡岩走了。只留下詹长宁,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到了秦王府的马车,胡岩掀帘子,阿烟踩着矮凳就上去了,见车里坐着湖蓝袍子的男人,面若冠玉,风姿绰约,浓密的睫毛抬起,深邃的眸子展现在眼前。
“王爷,你没事?”
车里点着亮,男人一手端着书籍正在看,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聪慧如齐誉,在看见胡岩挤眉弄眼后,就明白什么意思了。于是堂堂秦王咳嗽了两声,哑声道:“本王无碍。”
“那为何咳嗽?觉得痒吗?难道是嗓子痒?”
她凑过去仔细端详他,自然而然的亲近,完全没有方才和詹长宁在一个马车里的拘谨。
放松的时候,很多事情是注意不到的,齐誉却眼尖的看见,她右耳上的银坠子不见了。
“胡岩。”
“在。”
“分两个人找找耳坠,银质地。”
“是,王爷。”
阿烟才反应过来,摸着空荡荡的右耳道:“我的坠子!”
“已经让人去找了。”
李烈儿在车里,由郝仁看着,阿烟很放心,所以她暂时没动,想着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便算了。
“谢谢王爷。”她坐在他对面,小声说话,“不值钱的,找不到就算了,外面天冷,别把胡岩他们冻坏了。”
齐誉淡淡的嗯了一声。
幸而胡岩他们不负期待,将坠子找到了,阿烟看齐誉没事,她拿着东西回了自己马车。
“胡岩,”齐誉薄薄的眼皮抬起,问他:“发生了什么?”
胡岩嘿嘿笑,简要说道:“就是不想让阿烟姑娘和那姓詹的多呆,三哥你不知道,阿烟一出来,那人眼珠子都要沾她身上了,我看明白了,那人就是见色起意。”
“行了,告诉我们的人,夜里多注意。”
胡岩笑呵呵:“三哥放心,一只蚊子接近阿烟姑娘的马车,我都得叫人把它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