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碧绿小蛇躺在秦王府书桌上睡的正香,它尾巴动了动,又归于平静。
“不是,”齐誉拿起自己的衣摆放在火旁,水珠顺着衣摆掉落炭上,发出滋啦一声响。
“那王爷来做什么?”
齐誉烤火的动作一顿,片刻后慢条斯理的道:“詹长宁到漠城了,你最好不要和他过多接触。”
这话他说过不止一遍,阿烟听的有点烦了。当即反驳道:“詹公子不是坏人,再说,我有什么值得他图谋的?我们既是合作伙伴也是朋友。”
齐誉点头,似是被她说动了。
不过下一瞬,男人就站起来,颀长的身形得让阿烟仰头看才行。
“当你不知对方图谋什么身外之物的时候,那往往图谋的就是你这个人。”
说完,齐誉推开窗子,长腿迈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雨里。
“我的大将军呢?”阿烟趴到窗口朝着外面喊,只是男人早已经跳出小院子了。
“堂堂王爷还爬墙。”阿烟嘟囔了一句将窗子关好,留下一条缝隙。她转身去烤火,就见地上留下一滩水渍,甚至还有男人的湿漉漉的脚印。
鬼使神差般,阿烟将自己的软底鞋贴了上去,只见男人的脚印大出她整整两圈。
阿烟玩了一会,噗嗤一声笑出声了。
雨势一直未停,但慢慢变成小雨。荣公主透过窗子看风景,脸上带着不高兴。
“本想来漠城玩一圈后回南疆的,哪想到一来就赶上下雨。”
她的一只手放在桌子上,底下垫着软布,而旁边坐着认真诊脉的詹长宁,他神色专一,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似的,聚精会神的诊断。
“怎么样?”荣公主收回视线,笑着道:“感觉表哥给的药还挺好用的,气色好了不说身上也有力气了。”
詹长宁收回手,荣公主放下自己的衣袖。
“确实好了不少,不过公主还是要按时按晌的喝药才行。”
荣公主皱着眉头,娇嗔道:“长宁~能不能不喝苦涩的药汁了?太苦了,我每天都觉得嘴里泛着苦味,甚至觉得身上都是药味,整个人就是行走的药罐子。”
一阵风吹来,将女子身上带着甜意的香气吹过来,詹长宁的鼻尖上也萦绕着,果然混合着淡淡的药香。
“劝公主还是要按时吃,康将军给的药固然好,但未彻底恢复之前,还是要继续吃我们巫医合力研究出的药方。”
荣公主娇气的蹙眉:“可是真的很难喝,一天,长宁,就今日一天不喝还不成吗?”
说着,女子染着蔻丹的手拽住詹长宁的袖子,撒娇似的道:“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