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好好的嫡女嫁给太子为侧妃,外人只看见光鲜亮丽,却不知这内里早已腐败不堪。更不知,她家姑娘身上时常带伤。
女子有气无力,半靠在丫鬟的身上借力,声音微弱的道:“回去说。”
走了几步,赵盈盈转过头,眼里的恨意似要化成实质。
第二日,还在修养的赵盈盈让丫鬟帮她上妆,她面上带了和善的笑意和期待,道:“源儿快到了吧。”
每次太子折腾完她,都会让儿子过来呆上一炷香的时间,所以即便再难忍,她为了可以见到孩子也要咬着牙忍耐。
丫鬟见她高兴自己也跟着高兴起来:“应当快了,若是小主子过来会有人通报的。”
赵盈盈笑容越发的大,不过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左右转头仔细瞧脖子,道:“淤青都遮盖住了吗?千万别叫源儿瞧出来。”
丫鬟鼻子发酸,昨夜天黑还不觉得严重,今日一早起来,她家姑娘的脖颈上一圈青紫,瞧着骇人极了。
“姑娘放心,都遮好了。”
“都说了别叫姑娘,小心落人口舌。”
“是。”
赵盈盈满怀欣喜的等啊等,直到日上高梢,又等到日落西山,一直都没能等来自己的孩子。
丫鬟从外面快步跑进来:“娘娘,小主子,他不来了。”
屋里没点亮,天边最后一丝光亮洒在女人脚下,却半分不肯照亮她。就像她的人生一样,她唯一的那点光亮,今天没出现。
“没关系,”赵盈盈苦笑着安慰自己,“他年岁到了,说不定是课业繁重。”
四岁的孩子,再课业繁重也不至于一天都没时间,明摆着就是太子不让他们母子相聚。
丫鬟纷愤愤不平,低声哭着道:“姑娘,若当年你嫁的人是秦王就好了。”
“可是一切都不可能了,”丫鬟抽抽搭搭的道:“皇后已经在为他挑选王妃了。”
“什么?怎么如此突然?”
头发花白的老者镇定自若,回应妻子的震惊:“皇后已经开始择选了,我想了想,虽然秦王今年二十五,比女儿大了九岁,但也算合适。”
“我不同意!”赵夫人气愤不已,“我就一个宝贝女儿,你让她嫁到漠城?那是什么破地方!再有,他是王爷,可你也不看看他当的什么王爷!”
“老爷,”赵夫人话音一转,声音软了下来,道:“我们已经有个盈盈进宫当侧妃,不好再将嫡女嫁给王爷,不如这样,让丽儿去,她一个庶女,旁人也不会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