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的勾了勾唇角:“我知道。”
入口便知是她做的,更何况席间她不停的暗示,问他合不合口味。
“你知道什么呀?”阿烟觉得有点困了,就闭着眼睛说话,“那你说,烧鸡好吃还是我做的菜好吃?”
如此行径和三岁小童没什么区别,齐誉微微偏头不做声。
“说嘛,”她两只手将他的脑袋转过来,更凑近了一些等待他的回答。
闭着眼睛的小姑娘面带红晕,嘴唇微张的模样,就像是山中的妖精似的,要将过路的人引入密林,吸食掉对方的精气。
齐誉眼神暗了暗,揽住她腰间的手收紧。
有一颗深埋土下的种子,正在生出嫩芽,努力成长,甚至不惧阻拦,肆意的冒出来。
齐誉呼吸重了,他闭上眼在心里默念:只是因为同心蛊。
再睁眼时,就和杏眸水润的姑娘对上视线。
果酒依旧是酒,而且酒劲绵长,此刻她眼尾也添了一抹红,让她看起来更加美艳昳丽,让人心脏跳的更快。
“齐誉,你听,有打雷声。”
咚咚咚的,响在她耳边,让她害怕的往他怀里缩。
“我最怕打雷了,齐誉,我怕。”
从未听她说过害怕二字,就算她被打雷声吓的脸色发白全身颤抖,她都不曾说过害怕。
齐誉刚想将她强行放下去的心思淡了,若是现在将她扔下,她肯定会哭。
“没有打雷。”
“有,我听见咚咚咚了,”她伸手环住他劲瘦的窄腰,再次往他怀里靠,“有,齐誉,在打雷。”
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屋里的烛火发出噼里啪啦一声轻响。昏黄的光将俩人的影子投在墙上,看起来亲密无间。
“嗯。”
男人从喉咙里溢出一声,然后大掌捂住她的耳朵,另外一只手则是将人稳稳的托起来,朝着床铺走去。
轻轻将人放下,小姑娘已经醉意朦胧快要睡着了。
“你要走了吗?可是我怕。”
水润的眼眸看着他,如果他离开,她肯定会哭吧。他低头,就见她的手拽着他的衣袖,甚至因为用力,指腹已经泛白。
齐誉忽地生出一种,拿她无可奈何的心情。
“我不走,睡吧。”
像是不信他,小姑娘顺着衣襟抓住他的手,两人手指交错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