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下一瞬,小孩的手放在她面前。
“吃。”
阿烟惊讶:“给我吃?”
烈儿还在重复:“吃。”
老妇人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偷偷抹眼泪,李续宁则是内心大为震动。自从烈儿娘没了之后,烈儿就不爱讲话了,每天说的最多的就是“娘”这个字。
可今天,他说了很多话!
好不容易将小孩哄好,烈儿抱着果脯和老妇人走了,李续宁上前掏出几枚铜钱道:
“这是果脯的钱,抱歉姑娘,还要麻烦你再去买一份。”
“没事的,一点小钱而已,”她笑盈盈的道:“掌柜的,其实我有个不情之请。”
等她说完后,李续宁虽然惊讶但没拒绝,他看过阿烟的香膏后给予了肯定:“膏体细滑,香气淡雅,是好东西。”
阿烟期待的看着他,却听见他话音一转道:“可是姑娘,你也看见我家铺子的情况了,每日收支只够勉强糊口,实在是无法收购你的香膏。”
眼里的光淡了,但阿烟没气馁,想了想,她忽地找到一个好办法:
“掌柜的,你看这样成不成?就是将我的香膏和口脂放在你的铺子代卖,若是卖出去了,银钱分你一成,若是没卖出去,我再来取走,如何?”
这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李续宁没有理由拒绝,尤其是这位姑娘方才不像其他人那样嫌弃烈儿,更让李续宁对她有好感。
李续宁还提出要赔偿她裙子,阿烟摆手拒绝。最后,她将东西留下一半,说三日后再来。
直到走出去老远,李续宁才笑着摇头,道:“定然是哪位府里的小姐。”
但她性子未免太好了些。
解决香膏的事情,阿烟难得的心情好,路上买了一些吃食,还排队买了一只烧鸡。回到府上,阿烟让翠红跑腿,告诉王爷说晚上让他过来吃饭。
没过一会翠红回来:“王爷说好。”
阿烟问她:“当时他看起来心情如何?”
翠红一脸为难:“姑娘,我们哪敢看王爷啊。”
阿烟疑惑为什么不敢,翠红只道因为他是主子。
实际上是因为秦王面容过于冷峻,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也就只有阿烟姑娘不怕他。
难怪秦王年岁这么老大,身边还没女人。
阿烟想,齐誉可怕吗?其实并不可怕,他只是瞧着面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