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岩,收拾干净。”
“是!”
俩人浑身湿透,风吹过来冷的发颤,齐誉默不作声的挡在风吹来的方向,半是搀扶半是抱的将人带回马车。
马车帘子合上,顿时隔绝了寒意,齐誉摸索着找到薄被,幸好没被雨水打湿。
“一会我们寻个地方生火,”他用被子将颤抖的人裹住,但好像没什么效果,她依旧抖的厉害。
隐隐,带着抽泣的声音。
她又哭了,而且是小声的哭。
他正在给她拢被子,泪水直接掉在他手背的伤口上,登时一阵痛。
可齐誉顾不上自己,他低声道:“都过去了。”
不善言辞的男人,安慰人的话如此简单,说完之后他抿了抿唇,又道:“想睡觉吗?睡一会就忘了。”
阿烟摇头,往日里红艳的唇变得惨白,她低垂眼眸依旧不说话。
齐誉松开手,想了想走出马车。
过了会,齐誉回来了,将车帘打开,同时露出车门附近的一样东西。
是个正在燃烧的暖炉,带着蒸腾的热气,将刺骨的寒意驱散了不少。
阿烟眼眸红肿,怔怔的看着炉子。
“烤烤火,车里有你的行李,换一身干爽衣服。”
他说完想将暖炉拿的近一些,但不小心被蹦出来的火星子烫到手背,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手。
“你的眼睛,”阿烟这才缓过神来,看着他的眸子。他嗯了一声,神色如常的像是说今天吃什么。
“看不见了。”
“我出去,你换衣裳。”
他下车后还将帘子放好,但站在车旁未动,身姿挺拔像是竹子守护在其身边。
正好胡岩他们回来了,禀道:
“三哥,根本不用我们出手,全都自相残杀,死了!”
身后一同前来的郝仁脸上都是血,但依旧遮挡不住恐惧的神色:
“主子,全死了,一个活口都没有。”
他们到了之后想问话再补刀,可惜,连能问话的活口都没剩下。“最后一个人死状很惨,肚子都捅烂了。”
说起惨状,胡岩又起鸡皮疙瘩了,他摸了摸胳膊,听见车厢里传来银铃声,但很快又归于寂静。
“嗯,现在雨势见小,看看前方有没有歇脚的地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