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烟侧头,浓密的睫毛忽闪着:“当然有机会,等过几日我们到了都城,往后就会常见面,他说他办完事就回去,还约我去看戏法。”
她说的理所当然,郝仁转动的动作僵住,山鸡的油脂掉落在火堆上,发出刺啦一声响。
“郝仁,郝仁?”
阿烟叫了他两声,郝仁才缓过神来,脸上的震惊让阿烟都看出来不对了。
“你怎么了?”
怎么了,自然是出大事了!
主子为何到现在还没说!
他们此行的路线不是南疆都城啊,而是历国漠城!
郝仁下意识的朝着齐誉看过去,被男人冷冷的神色吓退,立刻恢复过来,赶紧扯着唇角笑:“哎呀,山鸡烤好了,再烤就糊了。主子,阿烟姑娘,来吃。”
两只鸡腿都分给了阿烟,阿烟只拿了一个,咬下去满口留香。
“我吃一个就饱了,另一个齐……”她硬生生转了话头,“郝仁你吃吧。”
可是郝仁哪里敢吃啊,最后便宜了大将军。
夜里,阿烟宿在马车中,明明垫子厚实的和床铺一样,可她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一天的时间了,她和齐誉都没说几句话。
难道,他不该为自己的行为道歉吗?还是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做的不对?
阿烟撇嘴,嘟囔了一句笨蛋。
月上梢头,马车旁的火堆只剩下发白的炭,零星的火苗跳跃着,最后归于平静。
山道两旁安静的很,只有马匹偶尔挪动蹄子的声音。
车里阿烟熟睡,就连郝仁也睡的香甜,唯有齐誉坐在那,月光映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一层清冷的光晕。
他闭上眼睛,刚打算歇息片刻的时候,又猛然睁开双眸,迅速弹起石子,将最后的一点光亮熄灭。
与此同时,正在睡觉的郝仁被石子击中,当即起身,不用齐誉吩咐就知道出事了。
因为他听见很轻的脚步声,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主子,约莫十几人。”郝仁压低了声音道。
齐誉神色不明,郝仁听见他低声吩咐:“必要时刻,带着她走。”
“主子?”
郝仁记得主子昨日还忍着疼,似乎是毒发但又不像是毒发,总之折腾了一夜。
若是让他独自面对那些人,郝仁自然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