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烟!你怎么回事啊?”
眼见着人全部走了,春桃还是压低了声音,皱着眉头问她:
“那人是谁?”
手心里是方才吓出来的汗,潮乎乎的难受。阿烟拿出帕子边擦手边道:
“就是一个过路的人。”
春桃急了:“若不是我从外面窗户跳进来,到时候被人看见屋里有男人怎么办?阿烟,你和我说实话,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屋里有很多血迹?”
祖父祖母去了之后,对阿烟最好的人就是春桃了,有什么事情她都会想着阿烟,对阿烟像是亲姐妹似的。
因此阿烟不想瞒着她,实话实说。
“蛇?你什么时候养的蛇?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让陌生男人住在你这,若是被人知道了就糟了。”
本来村里就有谣言,如果让人知道这个男人的存在,只怕是雪上加霜越抹越黑。
阿烟点头:“我知道,等他醒了就会走了。”
春桃:“行,最好是今天就能走,你没看雀儿的架势吗?她呀非得找到你的把柄才肯罢休。”
阿烟笑了:“她不敢当面说什么,若是敢胡诌,有她好受的。”
“你和我说实话,采蘑菇时雀儿身上的那只蝎子是不是你放的?”
他们去的那座山不适合一点红生存,按理说不可能出现。再有,当时是雀儿暗指阿烟不检点,话刚说完蝎子就出现了。
太过巧合了。
所以回去后春桃一直在琢磨这件事,越想越觉得是阿烟做的。
旁人不知道阿烟,她最是了解,阿烟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只是不表现出来罢了。
也不怪阿烟如此,她身边没有亲人护着,只能靠自己。
“是,”阿烟承认了,春桃没说什么,只是语重心长的道:
“阿烟,若是有合适的就定下婚事吧,家里有男人护着日子也好过。”
这话阿烟听的太多了,尤其是春桃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不过阿烟不见不耐,反而是郑重的点头:
“是,我也打算早点成亲。”
又和春桃商量了一下,春桃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阿烟进房里,将被子掀开,露出里面正昏迷的男人。
方才春桃坐在床边,将大家的目光都吸了过去,这才没人注意床榻上鼓起来的人形。
夏季炎热,他被捂的出了薄汗,额上的发被打湿,紧紧贴着脸颊。
醒着的时候眉眼锋利,气势逼人,就算此刻闭上眼睛,也让人觉得难以靠近。
兴许是被他甩匕首时吓到了,阿烟不太敢接近他,只帮忙将被子拉开确保他不会中暑气。
夕阳西下,南疆边境的小山村鸡鸣狗吠,烟火升起,一片祥和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