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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金堂 青衣呀 1844 字 2024-01-03

掀开被子便去扯他衣裳,边扯边笑,他养伤,底下胡乱套条侉子,上头却规规矩矩穿了三层,可见提防她,整个儿防错了方向。

武崇训死命摁住,两人就着衣襟拉扯起来。

头先因怕豆蔻说漏嘴,没让贴身伺候,这几日的伤处,还是他自己对着镜子清理的,难免沾了水渍,或是膏药未敷满,定然惨不忍睹。

急急道,“郡主……你!”

“不给我看你要给谁看?”

瑟瑟不依不饶,“你再这么着,我就请眉娘来!”

武崇训拗不过她,也是动了几下,伤口牵痛,只得咬牙重重往后一倒。

“看罢看罢,看了不许哭!”

第155章

饶是打了伏笔, 待他艰难腾挪辗转几转,终于伏在枕上,瑟瑟小心翼翼牵起后襟, 才一瞄,立时啊了声。

重重骂道,“哪个混蛋敢这样伤你?我要他的命!”

武崇训好气又好笑, 千言万语比不得这一句回护。

门牙蹭在枕头丝料上,小舌头藏不住,窣窣地流口水, 自谓斯文扫地,瑟瑟想瞧仔细些,爬上来坐在他臀上, 一径儿问, “你觉得怎么样?”

热烘烘气息喷在耳后,叫他心猿意马。

武崇训扭过头,后脖颈子对瑟瑟,闷闷的话音传出来。

“娼寮里能养什么人?地痞,流氓, 不长进的混混,不值得郡主生气。”

瑟瑟还盯着他光裸的后背。

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儿,做羽林时也操练过, 架势都会,可他喜静不喜动,日常只打一套五禽戏,维持筋骨灵活罢了, 肌肉薄薄一层,抵挡不住利刃, 几道伤口皮开肉绽,最深处已然见骨。

交错的痂痕像画笔乱涂,一笔笔往错处去。

往常瞧他画画,错了丝毫便推倒重来,得亏这些他看不见,不然自厌自嫌,又想他痛他喊的时候,定然在怨她罢?

原是打定了主意不牵扯朝局,年纪轻轻便要做西山耆老,或是那时她嫁了武延基,大家以礼相待,他又怎会为了弟妹去跟地痞动刀?

又疼又气,手指顺着长长的伤痕边缘摸下来。

不当武崇训抖了下,把鲜红的血肉戳到她指甲上,顿时嘶地一声痛呼。

牵皮挂肉,武崇训疼的闭上眼狠狠压下泪。

瑟瑟扳着他脖颈凑上来,半身悬在他□□的背上,又怕碰着,又想贴着,近不得远不得,人在跟前,倒体会出牵肠挂肚的痛快。

她凝住他眉眼,不让他矜持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