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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金堂 青衣呀 1939 字 2024-01-03

眼底红红的像是要哭,又说不出。

琴娘安抚地拍了拍。

“别进去了,下晌摆拜师宴,一院子人,问的你不自在。”

瑟瑟抹着眼皮发笑, “我能有什么不自在?”

“可我怎么瞧着你魂不守舍的,是为郡马么?”

瑟瑟硬着头皮道。

“有桩事我知道了,不能不告诉你, 恐于你闺誉有碍,被夫人寻衅……”

贴在她耳畔转述,又懊恼又担忧。

“王爷是部堂官儿,来家办差的有从四品、五品衔儿, 乃至春官的杂役,连这些人都知道了, 恐怕京里官眷全在嚼蛆。”

“尽是些黑心烂肠子的!”

琴娘惊得面目青白,没出阁最怕这个,坏名声坑人一辈子。

“你原是起过那心思,但早已作罢,旁人如何得知?”

瑟瑟头大如斗,也是想不通。

“当真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连我压根儿还没做,就被人猜到了,琴熏说得对,我们家不论是谁出头辩解,便是落人口实。”

琴娘闲闲看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瑟瑟反提高了声。

“你看我作甚么?”

嘴硬道,“表哥不至于为这个跟我生气。”

“我提他了么?”

琴娘鄙夷地拉长了声调。

“郡马是个男人,左拥右抱叫小登科,外头自有那下贱的以为占了便宜,但郡马何等正直,难道会借这话来消遣我?”

觑着瑟瑟的神色很看不上,一指头点到她脑门儿。

“瞧瞧你这心虚的样儿!”

就听人声喧哗,许嬷嬷带着一大帮人来布置。

人进进出出,抬条桌圈椅,搬梅花、菊花,拿五彩锦缎扎了座迎宾楼门,因怕落雨,支了条百余步长的主廊,顶上绑缚红纱灯笼。

才要消停,上房的丫鬟走来耳语,转眼又来一队人马。

沿墙根树底下,扎了许多竹子的飞桥与阑槛,外罩两层缎子一层红绸,或明或暗联通,挂上珍珠门帘,锦绣门楣,映日看着,晃人眼睛。

那边小厮又担来几框蜡烛羊油。

瑟瑟疑惑,“王妃不爱生事,连立储那日摆酒,也没这么大阵仗。”

琴娘提起她披散的长发啧了声。

瑟瑟心里装着事儿,迟迟应了句,“不碍的。”

过会儿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