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他矜持,又想引逗他浪荡。
想不通乖乖听话的美男子怎么这么有趣儿,再不舍得让给琴娘,就凭她那大刀阔斧有一说一的劲儿,岂不是杀鸡用了牛刀?
吃他,细嚼慢咽才不糟践。
武崇训转过头,瑟瑟脸上铁线蕨留下的细伤宛然,她浑不在意。
太漂亮的人都不爱惜容颜,他乱七八糟的想。
武延秀也是,论容色两人真叫旗鼓相当,都是那一路浓艳逼人,若是素颜无妆,头发梳光溜全扎紧在脑后,只觉五官顺眼精致,稍微添一点颜色,就灼灼如焰火,轰地烧到人眼前。
一派兵荒马乱,更显出瑟瑟安静。
平平常常一条牙色混虾子青的十二破裙,每道褶儿挂上金葫芦串儿,浅青衬了几笔艳丽,简直绝妙。
他想画她!
这大活人,比他想象中最美丽的女郎更生动,更出人意表,集仙殿里那张只是他浅薄的理想,认识了真正的瑟瑟,才知道眼界短浅。
“——嘶!”
瑟瑟吓一跳,看他捂着肚子倒在地上,两腿紧紧蜷着,眼睛瞪得溜圆。
“你别过来!”
武崇训音调儿都哑了,面目煞白,舌头发僵。
瑟瑟拽住他衣襟往开一扯,就见一条光溜地细尾巴扬了扬,钻到他背后。
阴湿污糟的灌木丛,几粒萤火虫萦绕,那蛇一击得手,转头咻咻地吐红信示威,就被武崇训一把制住,还教她。
“蛇打七寸,你瞧,就是这儿——”
他捏着要害狠命掐下去,那蛇软软瘫开,垂着尾巴。
“这能捏死吗?”
无人响应,抬头看武崇训唇舌僵冷,已是无力开口,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把蛇远远扔出洞外。
“退开,你退,开……”
武崇训两眼往上一翻,人就晕了。
瑟瑟呃了声,他肚皮上有道细小的伤口,汩汩往外冒血,量不大,但不停,先是鲜红的,渐渐泛起黑色。
瑟瑟趴着听他气息,越喘越弱,大约知道是中毒。
照理说生死攸关的时刻,该冲出去大喊大叫引人来救,算时辰,羽林已经出发,上下半里路总有人在,但她也不知怎的,腾起趁人之危的念头,就要摆布这软绵绵的小羊羔。
隔衣戳了几把毫无反抗,放心揭开中衣细细探究。
丹桂说他跟别的男人不一样,她便想在他的白璧无瑕上抹黑。
往常见他房里也挂刀枪剑戟,都是装饰,晨起练习吐纳呼吸,是为养生,所以他的肌肉很薄,全靠宽肩细腰的身架子支撑场面。腹部浅浅的纵横沟壑,她顺着一道道捋过,手感真是不错,所到之处,皮肉颤颤而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