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野洲几乎没怎么思考就给了他答案:“不答应就继续追。”

“如果怎么追都追不到呢?”

“那我能怎么办。”段野洲微嗤,“大概会孤单地老死,临死之前躺在病床上,请求护工从床底下拿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铁盒里装着的就是这枚戒指和律哥的照片。”

段野洲的话虽然像是在说笑,眼神却有些晦暗,仿佛光是去想象自己追不到他的后果都会难受。吕儒律有些后悔问学弟这种无聊的问题了——他嘴贱什么啊。

段野洲怎么可能追不到他。即便段野洲没用这些可爱的绿茶小手段,他也坚信自己一定会有为段野洲沦陷的一天。

吕儒律道:“左手给我。”

段野洲微微一怔:“律哥?”

“不想戴上吗?”吕儒律说,“总是放在口袋里丢了怎么办。”

段野洲的眼睛明显亮了起来,嘴角也抑制不住地上扬:“想戴,要律哥帮我戴。”

“好说好说。”吕儒律一手握住段野洲的指尖,另一手正要把戒指推进段野洲的中指,段野洲的手忽然颤了颤。

外表酷哥的学弟又在紧张了啊。

吕儒律无声地笑了下,坚定地将戒指戴在了段野洲的中指上。

段野洲看着自己手上熠熠生辉的小东西,看出了神似的,过了好久才抬起眼睛:“律哥,谢谢你收留我。”

吕儒律知道,段野洲在谢的不仅仅是今天这一个晚上的收留。

“更谢谢你喜欢我。”

“不客气,”吕儒律粲然一笑,“这都是我的荣幸。 ”

段野洲朝他走近一步,低下头,在寝室的阳台上和他接吻。

封后大典之后交换戒指,接下来本该是顺理成章的洞房花烛夜。但很遗憾,巧夫难为无米之炊,他们没有道具,更不可能去对面419借。

憋着实在太难受了,20岁的学长和18岁的学弟受不了那种委屈,只能用击剑吞剑的方法聊以慰藉。折腾了一个小时,吕儒律忽视学弟分享的“律哥我在网上查了,一些温和不刺激的沐浴露的确可以作为替代品”的生活小妙招,心满意足地睡下。

次日一早,早八点半却爱赖床的吕儒律被七点的闹钟吵醒。他和往常一样伸手去拿手机,手机还没拿到,闹钟却自己停了。

“嗯……?”吕儒律睁开一只眼,看到段野洲穿戴整齐地坐在他床边,见他醒了,展颜一笑:“律哥早。”

“早。”吕儒律本能地笑了一下,“你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