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是天底下最捧场的大妈:“哎呀,这么厉害,那你一定很为你学弟骄傲吧?”
吕儒律愣了愣,随即灿烂一笑:“是的,他是我的骄傲。”
大妈似乎也被他的情绪感染了,他买了20块钱的栗子,大妈愣是给他塞成了30块,用纸袋装成一大包,拿在手里都觉得好暖和。
吕儒律付完钱转身,看到段野洲站在不远的路灯下,静静朝他望来。
朋友们都走了,大妈做完他这单生意也收工走了,路上似乎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段野洲就那么安静地站着,随性又帅气,在不太明亮的路灯下仍显得璀璨耀眼。
仿佛连灯光都在偏爱他。
可是光又怎么会偏爱一个人呢。
吕儒律这么想着,捧着纸袋来到了段野洲面前。
“来,学弟,”他从袋子里挑出一个最大的栗子,“来吃点甜的。”
段野洲没有去接他手上的糖炒栗子,只是垂眸看着他。
吕儒律举起栗子:“嗯?”
双边脸颊一阵温热,是段野洲捧起了他的脸。
他的视线被迫抬高,猝不及防地看进了段野洲的眼睛里。学弟的眼睛有些湿,像一场再也压抑不住的,骤来的雨。
段野洲双手捧着他的脸,朝他低下了头。
学弟额前的碎发弄得他眼睛有些痒,他下意识地闭上眼。下一秒,他的嘴唇被轻轻碰了一下。
第50章
吕儒律短暂地疑惑了两秒。
碰他嘴唇的是什么东西?
有点软, 热热的,带着一点点酒气和薄荷糖清新的味道。
对了,他和段野洲喝了酒来着。吃完宵夜后, 他们每人都含了一颗薄荷糖。
所以, 那好像是……段野洲的嘴唇?
草???
草啊!!!
段野洲亲了他?不是亲的脸,也不是亲的腿,而是亲的嘴?!
他和段野洲亲嘴了???
他和段野洲亲嘴了!!!
吕儒律大脑一片空白,表情也一片空白, 胸口却仿佛有一只土拨鼠正两腿站立疯狂啊啊啊。
段野洲亲他亲得很轻, 就像一朵轻盈的羽毛从他唇上飘过,一触即分。与其说是亲嘴,不如说他们只是嘴唇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