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处了这么久,段野洲对他的称呼无非有三种。一个“律哥”,一个“学长”,还有一个则是他的本名。

段野洲叫他本名的次数屈指可数。借用洪子骞中二的话术来说就是,除非是被触碰到逆鳞了,否则段野洲不会轻易叫他吕儒律。

吕儒律顺着段野洲麻木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抹鲜亮的红色——正是深受他喜爱的胡牌内裤。

“哦,这个啊。”吕儒律道,“我打算穿着它去看比赛。”

段野洲沉默两秒:“为什么?”

“因为它能给我带来好运啊!你忘了上回它是怎么助我在国粹之巅虐得小情侣们痛哭流涕的了吗”

段野洲要笑不笑的:“没忘,这种喜事我怎么可能会忘。”

“是吧是吧。”吕儒律怜爱地捧起他的胡牌内裤,“只要我穿着它,今天我支持的队伍一定能顺顺利利地……”

“我对此表示怀疑。”段野洲掷地有声,“我看还是别穿了。”

吕儒律被学弟突如其来的情绪搞懵了。

是他的错觉吗?段野洲看起来怎么像是破防了?

好端端的,段野洲突然破什么防啊。

吕儒律莫名其妙:“你管天管地,还能管我穿什么样的内裤吗?”

段野洲看着他:“律哥,你确定你要这么封建迷信吗?”

吕儒律:“……”

他怎么可能封建迷信,他不过是觉得好玩。就像之前他带着段野洲玩烤柿必过,挂柯南,喷大聪明喷雾一样,纯粹讨个彩头而已。

段野洲这么说他,反而激起了他的一身反骨:“你不让我穿啊?那我偏要穿——我现在就穿。”

说着,拿上胡牌内裤就往卫生间走。

段野洲蓦地抓住他的手腕,忽然笑了:“律哥既然这么信这些,那也戴上这个吧。”

一个微凉的东西滑过他的中指,金属一般的触感,反射出耀眼的光泽。

这是……?

吕儒律低头一看,只见他中指的尾端多了一枚铂金的戒指。戒指完美适配他手指的尺寸,上面还刻着一条鲤鱼的图案。

这是他人生中手指上第一次出现东西,居然是段野洲给他戴上的戒指?

吕儒律目瞪口呆,颤声道:“你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