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儒律准备的时候,段野洲就跪在床上看着他。吕儒律把枕头和被子全堆到另一张床上,然后平躺好,双手交叉于小腹,表情安详:“好了。”
段野洲:“那我来了?”
“来来来。”吕儒律闭上眼,又想起自己还要观察段野洲的剑,赶紧又把眼睛睁开了。
天花板上的吊顶灯有些许刺眼,但很快他就看不到了。
段野洲赤裸的上半身占据了他的全部视线。
段野洲低头看着他:“我开始动了?”
吕儒律强迫自己将目光暂时寄托在那不停摇晃的十字架上:“好好好。”
他上次看段野洲做俯卧撑还是sdpa圣诞聚会的时候。坐在一边看帅哥运动当然是赏心悦目老少皆宜,可他现在……躺在段野洲身下。
他这么大一个人被段野洲完完全全包围住了。段野洲双手撑在他身体的两边,肩膀到脚踝形成了一条笔直的线,随着手臂的下屈,段野洲的胸口离他越来越近。
两人离得最近的时候,段野洲的发丝堪堪擦过他的额头,鼻尖几乎贴在一起。他的听力本来就逆天,在这种环境下更是被无限放大。段野洲的呼吸声,心跳声,甚至十字架在段野洲胸口晃动的声音,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段野洲在最低处维持了一秒,两人也这么对视了一秒。
吕儒律看到段野洲瞳孔里的自己,眼睛瞪着,嘴唇张着,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我特么好像个智障啊,他想。
吕儒律受不了了,正要移开视线,段野洲垂下眼睫,先他一步移开了目光,将身体轻轻松松地撑了回去。
一个,两个,三个。
如果是袁久久,这种时候该背《清心咒》了吧。
话说背那个真的有用吗?他要不要也背一个?
倒不是说他现在有多紧张,心跳得有多快,他只是要找点东西转移注意力。
《清心咒》怎么背来着?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毒龙遁形,我心无窍。
对!我心无窍!!!
吕儒律默数到八个的时候,段野洲的气息明显沉重了不少。吕儒律宛若一个发现了蛛丝马迹的名侦探,盯着男生滚动的喉结,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那10的敏感度是有原因的!”
段野洲咬着牙,肩膀和手臂紧紧绷着:“别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