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野洲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一只手不满地拖住了他的后脑勺,问:“以后会躲着我吗?”

吕儒律回过神,被段野洲带来的压迫感搞得很不自在。他偏过头,说:“段野洲你讲点道理,认识这么久我什么时候躲过你?就算我对你敏感100的时候我都没有想过躲你好吗——我还给你补习高数。”

段野洲又笑了声,嗓音沉沉地问:“律哥,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在水里泡了太久的缘故,吕儒律感觉自己有点晕:“什么问题?”

段野洲说:“现在内裤都湿了,我们晚上穿什么睡觉?”

吕儒律:“…………”

十分钟后,两人双双换上酒店友情提供的同款spa专享睡衣,浴室里则多了两条挂在晾衣架上的湿内裤。

折腾大半天,吕儒律的酒都彻底醒了,段野洲弄湿的床却还没有干。

现在是凌晨两点,即使是放假的大学生也该睡了。

“这下律哥放心了吗?结论已出,我的剑对你没反应,我不是男同。”段野洲抱着枕头站在床边,“请问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吕儒律若有所思,答非所问:“你学过做实验吗?”

段野洲:“?”

“一次实验的数据不足以得出准确的结果。”吕儒律怕学渣听不懂,换了种简单的说明方式:“哪怕是玩剪刀石头布也要三局两胜啊。”

段野洲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多泡几次澡才能证明我不是男同?”

“那倒没必要,你再洗下去真的要洗秃噜皮了。”吕儒律道,“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

“哪里不对?”

“你让我想想啊。”吕儒律把以剑论道的全过程在脑子里重新过了一遍,不太自信地问:“我脱牛仔裤之前,你说你觉得热然后去调空调了。好端端的,你为什么突然觉得热?”

段野洲短暂地顿了一顿,而后笑道:“热水放多了当然会热,别忘了楚城学长泡温泉还被热晕过。”

吕儒律自言自语:“这样。”

果然还是他多想了吗。可这剩下的10敏感条到底是怎么回事?

吕儒律沉思了一会儿,看向段野洲,说:“学弟,今晚我们一定要弄清你的性取向,然后彻底打消我的顾虑,对不?”

段野洲点点头:“对。”

吕儒律道:“你已经明确自己不是男同了,可我这边还有一点疑问。你……能不能现在做50个俯卧撑?”

段野洲不解:“现在?”

“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