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野洲打完电话回来,神色看不出异样。吕儒律正琢磨着要不要安慰一下学弟,就听见段野洲问:“律哥刚刚的意思是,学长们晚上会做点什么?”
段野洲的语气十分随意,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行行行,讨论这个也可,比聊家庭问题好。
“你觉得呢。”吕儒律面无表情地反问,“要是你和你喜欢的人住一间房,你会做点什么吗。”
段野洲还真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得出答案:“那要看对方允许我做什么了。”
“正直的你。”吕儒律打趣道,“要是她什么都不让你做呢?”
段野洲颇为惋惜地轻叹一声:“那就学习吧。”说着,段野洲看了眼时间:“快两点了,睡觉吗?”
酒店的大床睡两个男大学生绰绰有余。吕儒律和段野洲分别从床的左右两边上床,盖好被子,中间的距离再睡一个楚城没问题。
两人坐着默默对视了十秒。
吕儒律:“晚安?”
段野洲:“晚安。”
啪地一声,段野洲关掉了所有的灯。酒店的遮光做得很好,灯一关,什么都看不见了。
枕边骤然多个学弟,吕儒律多少有些不习惯。放在一个月前,他能想到自己的跨年夜会被四个男同狂喂狗粮,但他绝对想不到有人陪他吃狗粮,顺便还陪他睡了觉。
过了一会儿,段野洲在黑暗问:“律哥,你睡着了吗?”
吕儒律说:“睡着了。”
段野洲笑了声:“谢谢你让我和你睡。”
吕儒律闭着眼道:“好说。”换做别人可能会觉得段野洲要么是在封建迷信,要么是在小题大做,只有真正被小情侣们“伤”过的人,比如他,才能对段野洲感同身受。
“好安静啊。”段野洲没缘由地感叹,“话说,如果隔壁两边有什么动静,我们能听见吗?”
“你能不能听见我不知道,反正我应该能听见。”
段野洲对此表示怀疑:“你听力那么好的?”
吕儒律幽幽道:“你妈在澳洲,你要去澳洲过寒假吗?”
段野洲怔愣片刻,随即反应过来吕儒律听见了他打电话才知道的这些,由衷赞叹:“6。”
吕儒律谦虚道:“过奖。”
段野洲在吕儒律身边翻了个身,面对着他说:“希望今晚安安静静的,否则我们应该会很尴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