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莱特,你觉不觉得这很像我们初遇时的场景?”歌莉娅的声音懒懒的。

把她从监狱中带出来的时候吗?那维莱特的嘴唇在她的手指上左右擦了擦,以示否认。监狱的阴冷潮湿,跟雨林的温暖湿润,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哪里不像了?”歌莉娅勾了勾手指,“只要你变成海獭,那简直是一模一样了。”

那维莱特的唇顿了顿,水中不知何时生出了一股冷意。

“变嘛变嘛。我想海獭了。”歌莉娅翻身趴在那维莱特身上,满眼期盼地望着他。

“会被别人发现的。”

“不会的,我感应过了,这附近没有人。”歌莉娅摇着他的胳膊,眼中满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定。

“那就一会,有人来了我就变回来。”那维莱特被她缠得没办法,只得缩小身形,化成了一只随波逐流的海獭。

歌莉娅抱起海獭,再次仰躺在水面上,让它趴在自己的胸口上,任她抚摸。

海獭的神经虽然迟钝,却也不是毫无感觉。卧在起伏的山丘上,被她抚着背脊,海獭焦躁地站了起来,恨不得立刻化为人形,上演一场鸳鸯戏水。然而歌莉娅及时地发现了海獭的变化,抓着它的尾巴倒拎了起来,揉着它的鼻子道:“有人在后头,不可以变回来哦。”

嗤的一声,那把邪火瞬间被浇灭了。

歌莉娅望着空无一人的水面,和身上沮丧的海獭,嘴角越翘越高。

这边一人一獭岁月静好,殊不知前方战况激烈,一场场宫心计持续上演。

“卡维,你扒我裤子干什么,松手啊!”

“艾尔海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抄近路。”

溪流的分岔路口前,卡维拽着艾尔海森的裤脚,死活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