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维莱特把她关到梅洛彼得堡是为了保护她。骤然发现自己错怪了他,歌莉娅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这几天她可没少在梦里扎那维莱特的小人出气。

她甚至不敢再去看那维莱特那双纯洁到不掺一丝杂质的眼睛。审判是那维莱特的职责,他做事情需要从全局的角度去思考,不能像她这样带着强烈的个人感情。在众人面前支持受诬陷的朋友固然很义气,但却会激化矛盾,让背后之人得逞。

“哎呀,看来我的新秘书要出狱了呢,我怎么有点舍不得呢?歌莉娅,要不留下来吧,你看水上的世界比这还危险呢。”莱欧斯利遗憾地转了转茶杯,说着挽留的客套话。他可没指望那维莱特会答应让歌莉娅留下来。

那维莱特横了他一眼,“歌莉娅现在还不能离开。”

“这是为何?”另外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那维莱特道:“我还没有拿到关键性证据。这件事比我想象的更复杂,愚人众的有关人员都离奇失踪了。起先我以为这只是商战中常见的陷害手段,但我后来发现这件事的背后有至冬执行官富人的手笔。”

富人?歌莉娅回忆着游轮上的匆匆一遇,如今再回头品,富人的笑并不仅仅包含谢意,似乎还藏着遇见猎物的欣喜,只是那时她并没有在意过这件事。

这段时日来,她遇到的事情背后桩桩件件都跟愚人众有关,她有理由怀疑,那场偶遇并不是意外,而是刻意为之。

富人为什么要算计她呢?

“那你想怎么做?”莱欧斯利追问道。

那维莱特看了眼墙上的石英钟,“富人是以普通商人的身份在枫丹活动,表面上跟愚人众并无关联。我找了个税务审查不通过的理由逮捕了他。他马上就会被带到梅洛彼得堡了。这个理由关不了他太久,我需要你协助我撬开他的嘴,找到劣质咖啡粉来源的具体位置。”

“梅洛彼得堡可不兴私刑啊。”莱欧斯利拒绝道。

那维莱特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我相信典狱长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不宜在此久留,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