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该去哪里，他不知道以前的记忆，他目前只能跟着眼前的人，他很茫然，但是仍然目光坚定的跟着他。

他说他以后都不用守着青铜门，国家会解决，所有刚才进去的一僧一道就是了吗？他感受到他们身上强烈的生命气息。

张起灵的内心很矛盾，他不能理解，只知道心里好像很憋闷，他想要知道他的记忆，他不想没有来处，也没有归处。

长长的脚印留在雪地上，他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走下了雪山，他跟着褚墨候上了车。

褚墨候问他想去哪里，他仿佛听到有人在叫他，“小哥。”

这声音让他瞬间顿住，“杭州，吴山居。”

“不知道小哥出来了没有，我们没有接他，他会不会又失忆了，他还记得我们吗？”

王胖子忽然出声，他已经十几天没有哭过了，他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小哥了，他不知道国家会接他，也不知道，吴邪曾经拜托过黎簇。

牢房里依然是沉默，“大概会吧。”也不知道是谁说的。

黑瞎子是信任张起灵的，但是谁能不吃不喝的在青铜门呆十年呢，至少他的记忆中，哑巴没有在青铜门呆过十年，他其实是担心的，都是老不死的，要是死了一个，他该找谁呢。

他不会说出来，因为，胖子经不起刺激了，他的执念只剩下小哥了。

黑瞎子的眼睛被特事处治好了，现在多少也是个编外人员，有时候会被借调出去办事，也算最自由的人了，不过正式手续只能等到他服刑结束才行，毕竟是正规单位。

坏消息是他未来十年没工资，只能包吃住，五险一金还是有的，特事处的老妖怪多了，他排不上号，想当初担惊受怕的，被汪家追杀的，他在干什么，早点靠上国家队，哪里需要遭罪，可惜他能量不够，都不知道这样的单位。

他现在总算不用担心养老的问题了。没有什么比国家养老更靠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