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个月,威廉姨夫下定了决心,将不想离开的克莱拉姨妈送上了回往美国的轮船,而他自己则留在英国继续等待儿子的消息。
克莱拉姨妈的回国之旅也并没有那么顺利,他们这一波人几经转折,死里逃生地经历了一个半月,才好不容易到了美国。
巴恩斯夫人把最柔软的床铺好,让克莱拉姨妈休息。历经沧桑的克莱拉姨妈很快就睡着了,但是对于巴恩斯一家和史蒂夫来说,这注定是不眠夜。
在这一刻,他们才意识到战争的残忍不是报纸上那轻飘飘的几行字,而是真真正正的痛楚。
晚上,巴基倚靠在自家所在的某个街区拐角的路灯上,静静地抽烟。
“怎么了?”史蒂夫走了过来,他看着自己的朋友。
“没什么。”
“你每次压力大的时候才会抽烟。”史蒂夫坐在台阶上,他叹息了一声。
詹姆斯将手指靠近嘴边,深深地吸了口气,烟头的火星噼啪作响。
“威尔是我的表哥。”他缓缓地说,“虽然这家伙有一种英国人的性子,但是我们两个小的时候相处的还算不错的。”
史蒂夫静静地注视着他。
詹姆斯的目光有些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