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森鸥外就算了,夏目沙罗也绝不会放着福泽谕吉不管的。
伏黑甚尔张了张口,打算告诉慌乱的国木田独步解决方法,却在发出声音的前一秒,察觉到脚上传来了微弱的束缚感。
不知何时,十种影子术法之一的式神“虾蟇”潜伏在他的阴影中,用舌缠上了他的脚踝。
伏黑惠低着头,并没有看他,只是仿佛不经意地晃了下手机屏幕。
即便只是短暂的几秒,也足够伏黑甚尔看清备忘录上编辑好的信息——“祓除这个诅咒,会对沙罗有很大负担吗?”
清楚伏黑津美纪醒来真相的,除了五条悟和夏油杰之类极少数咒术师以外,伏黑惠作为家属兼幼驯染邻居,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
祓除诅咒救助普通人是咒术师的职责。
他虽然并不认可这一点,但也想要“不平等地拯救他人”,拯救更值得被救的善人。
福泽谕吉,武装侦探社的社长,毫无疑问是符合乃至远远超出他对“善人”的标准的,可……
可在意识到福泽谕吉额上的黑色咒印之后,伏黑惠眼前浮现的,却是在咒术高专校医室偶然见到的,面无血色的夏目沙罗。
自幼小心翼翼浇灌呵护的娇艳的花,花瓣蜷缩起来,叶子颓靡地往下耷拉着,没了鲜活的模样。
担心她是不是背负了很多,又作为守护家人不利而间接导致这个结局之人,没有上前剖开一切的勇气。
伏黑惠本是想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拼尽全力变得更强大更值得依靠,然后以那样稍微成熟些的姿态,重新站在夏目沙罗面前。
他需要一些时间和底气去酝酿勇气。哪怕伏黑惠很清楚,夏目沙罗大概率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