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托着腮,五条悟痛定思痛,觉得挚友必须在“向未成年女孩下手”和“护崽心切男妈妈”中间二选一,不然不可能会这样。
他正在脑袋里给夏油杰开批判会,却不曾料到,夏目沙罗却上前,向他靠近。
“回头给你列一份歌单。喜欢绣球花。要日式的,和八原的氛围比较搭。不用单独请和尚,杰不是现成吗?”
她向他伸出手。
“——夏目沙罗。不过你看起来,是我不喜欢的那种类型,五条先生。”
忽然爆发出前俯後仰的大笑,五条悟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身子向前倾,一把攥住了夏目沙罗的手。
他个子高挑,肩宽腿长,手也生得比旁人要大一圈,足够把夏目沙罗的手包在掌心里。
肌肤相触,夏目沙罗嗅到的不是五条悟常年与甜品为伴的糖的甜味,而是来自於更深层次、来自於灵魂和情绪的气息。
乍一下会以为是冰凉的、坚硬的,但咬下撒着糖霜的糯米皮之後,才会发现口感柔软中带着韧劲,里面藏了薄荷味的奶油冰淇淋。
——明明言行举止都这麽一副反派大恶人的样子。
突如其来的一顿大餐,塞了夏目沙罗满嘴,让她一下子不知道该不该礼貌地抽手,可又迟疑着贪恋这股美味。
五条悟却毫不在意小猫偷嚐时嘴边沾上的罪证。
“那你眼光可真差。”
他笑得疏狂又自信满满,像是坚定地散发着光的太阳,为大地之上提供温暖的同时,也炙热、危险、不可轻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