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伸出些许又往回蜷了蜷,褚红色发的少年眉心紧缩,还是选择稍安勿躁。
这就不是能靠猫猫翻肚皮来萌混过关的回合了。
饲养黑泥精经验丰富的夏目沙罗,当机立断,做了最佳的判断——太宰治忽然感觉到手中一沉,意料之外的重量将他向后压倒,腰部贴着沙发,成了被迫半仰躺的姿势。
幼圆的肉垫变为少女的手心,遮盖住他的半面侧脸,拇指则恰巧点在他虚伪笑容扬起的嘴角上。
“但是,不是太宰先向我求救的吗?”夏目沙罗歪了歪脑袋,“‘不想一个人孤独地做这世界上唯一的幽灵’,‘救救我’……之类的。”
她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按住太宰治的心脏。
“我听到了,从这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太宰治闻言只是稍微愣了短暂的一瞬,浑身气势便变本加厉地凌厉起来,不知道该说是受到惊吓的刺猬,还是被扎破保护层的气球。
但他依然微笑着,单手捉住夏目沙罗按在他心口处的手腕,眉眼近乎与利用对象才会摆出来的暧()昧的调()情姿态。
“那么,沙罗小姐现在又听到了什么呢?”
夏目沙罗定定地低头凝视着太宰治。
和这幅抗拒所有人接近又无所谓伤害所有人的外壳不同,深藏于他内心的求救,却温柔而无助,像迷了路的小孩子。
让夏目沙罗想起了偶尔谈及“过去”的江户川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