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也的眼神微微收紧。

费奥多尔接着说道：“病毒对于普通人类的效果其实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复杂，晴也君，只要他们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情绪，保持在一个平静的心态病毒就永远不会发作的。”

晴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你知道这一般来说是不可能做到的吧，没有人类能够真的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们又不是机器人，情绪是他们的一种本能武器。”

费奥多尔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些残忍，或者是一些不屑。他说：“那么病毒就会删选出那些劣等人类，剩下的，就会是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纯粹的理性人类。”

晴也被对方这种思维给震惊到了：“这就是你的目的吗？杀死有特殊能力的人类，创造出纯粹理性世界。”

费奥多尔脸上有一种淡淡的满足：“我的理想是一步步变得充实的。异能力放大了人类的欲望，咒灵展现了人类的负面，晴也君，如果人人充满理性，我想到时候就算没有咒术师，咒灵也不会存在了吧。”

说实话，晴也的思维确实有一瞬间被对方给带歪了，开始认真思考他所说的那个世界。

果戈里忽然呕吐了一声，这不合时宜的声音瞬间引起了晴也的注意力。晴也扶住了对方，有些意外：“等一下，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病毒会让人出现这种效果呢。”

果戈里摇头，一脸悲伤地说道：“我才不是因为病毒呢，我是因为费佳说的话！如果按照费佳说的话，那我之后岂不是再也不能欢笑了！我也不能把别人逗笑了！我也不能变魔术了！”

晴也默默说道：“其实，在费奥多尔的设想里面，你应该在第一部分就会死了。”

果戈里鼓起腮帮子不满意地坐了下来，他应该还是在因为不能欢笑生气，死亡他才不在乎呢。

晴也看向费奥多尔，摊开双手抱歉地说道：“你看，就是这样，我怎么能够让你成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