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开饭咯。”伊弉冉坐在餐桌上招呼着他,脸上的笑容非常有感染力,令入间邦彦的身体本能地回应出一个轻松的表情。
“我开动了。”他坐了下来,看着早饭,难得从观音坂独步的意识里找到了一点不那么丧的情感。
接下去,就是令人绝望的上班。
入间邦彦从踏入公司的一刻起,便从观音坂独步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迫使着他弯下腰的莫名力量。
打电话接电话与客户联系是算最省力的活,尽管有些客人比较苛刻;出门送资料和样品,或者跑东跑西地对有要求的客户进行上门反馈是比较好体力的;至于坐在电脑前整理材料,则是往往伴随着无穷无尽的窒息感。
入间邦彦突然觉得,观音坂独步的社畜生活都可以和坂口安吾的三重间谍生涯在压迫感上相等同了。
最要命的是,当他看着时间,预估着还要几分钟要下班的时候。那个在独步的印象里十分可恨的光头科长却拿着一大沓材料,悄悄的走到了他的工位边上。
“独步,这个就拜托你了。今天要完成的。”说着,他就摸着自己秃了一半的脑袋施施然地走出了公司。
“啊,这算什么啊?”入间邦彦看着这叠堆起来大概有30厘米高的文件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虽然说,这已然是预知内的事情了。
说起来,在这家公司工作了那么久,观音坂独步不加班的日子真是屈指可数啊。他合上眼,浏览了一下记忆里的那些伴随着夜晚璀璨灯光的下班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