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李陵也犹豫地问:“你家距离这里是很远吗?”
乔纳森点头:“是的,很远很远。”
李陵也又犹豫了一下:“我怎么算了个大凶……?”
她迟疑地进行了一个语言表述上的美化:“可能、可能你已经没什么血缘上的亲戚了,不过从卦象上看,你还有个儿子,但他状态……存疑?”
不生不死,好像在罐子里——救命怎么听起来这么像罪犯!
“我儿子……”乔纳森眼神怅然,那泊夜湖悄然冻住了:“我儿子他生病了,现在在医院里。”
……好吧,相对合理的解释。
李陵也目光闪动:“卦象挺凶的,血光之灾、必死之相……但是呢,其实又有一线生机。”
“除了你儿子,你家里应该没有别人啦,”她收回手说:“卦象劝你不必再执着于此,回去吃两顿好的,开始新生活吧。”
“谢谢你。”乔纳森温柔但执拗地说:“但我总是要再去看看的。”
你看,这就是李陵也当初不选择以卜入道的原因……她真的怕自己会被当场气死。
不过如果真的人人都听劝、天道的裤衩子天天被扒得溜干净,卦师也就该失业了——人家都说不敢算尽天机,是畏天道无常嘛。
“那你有给你的同伴算过么?”乔纳森问:“他的命运怎么样?”
克拉克精神起来,期盼地一同看向她。
“没有。”李陵也懒洋洋地说:“不到穷途末路不必信命,下一秒就知道的事儿指望别人告诉你干嘛呢。”
乔纳森大笑起来:“你们两个小家伙真有意思,看着年纪不大,说话却都一套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