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女孩当时哭得惨烈的样子,他下意识地摸起身上有没有带纸巾,然而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听见了格拉帕的那一声‘你是谁’。
诸伏景光挺立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在获救从病床上醒来后,他一直在担心放走自己的格拉帕会受到组织怎样的惩罚,多日后来自降谷零的电话稍稍缓解了一些他的焦虑,让他以为格拉帕或许已经充分发挥自己堪忧的记忆力将他忘了个干净,每天继续开开心心地生活。
然而现在,那些幻想中有可能加注在少女身上的东西猛然间变成活生生的现实出现在他的面前,诸伏景光干涩的咽喉像是被猝然涌起的腥气堵住,让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不行,不能让她起疑。
诸伏景光用力抠了下掌心,顺着小笠原花没边际的猜测,含糊着应了下来。
“嗯,朗姆让我来这里处理一点事务。”
原来是朗姆老大那边的人啊。
小笠原花一脸‘果然如此’地点了点头,除了波本老师她确实很少和情报组那边的人有接触呢,应该是在组织的基地里无意间见过几次﹖
她大大咧咧地走过去拍了拍诸伏景光的肩膀,“早说嘛,自己人打什么打,刚才那一脚我还挺用力的,没受伤吧﹖”
诸伏景光眼疾手快地攥住了那只向他胸前摸去的手,放下后还顺手在小笠原花的头上摸了一下,笑着说:“我没事。”
非常顺畅地做完这一套动作后,他自己却愣了一下。
从前还是搭档的时候小笠原花就经常随时随地做些亲密的小动作,偶尔的拉手和拥抱都在可允许的范围内,当她太过火的时候诸伏景光就会及时制止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