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轮的至高点, 寒风凌烈。
在小笠原花抬腿的时候,波本全凭身体的本能下意识地紧紧握住近在咫尺的把手, 强行踹开大门锁扣的冲击力让缆车像个被狠狠推了一把的秋千大幅度摆动, 他被灌进来的风压在座位上失去了第一时间站起来阻止的机会,眼睁睁看着刚才说着‘麻烦’的小笠原花直接用最原始的大喊向隔了一个缆车的松田阵平传递消息。
所以,对她来说现在这样才是‘简单’的方式吗﹖
波本表情空白, 感觉自己的语言系统在这样完全不讲道理的应对方式面前崩塌了一瞬, 愣愣地仰着头, 倏地和冲到72号缆车窗边,同样失去表情管理的黑发警察对上了视线。
波本:“……”
松田阵平:“……”
黑发警察呆滞了一秒,随即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整个人趴在玻璃上眯起眼睛往这边看,表情逐渐变得恐怖起来,嘴巴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
波本自然懂唇语,但他只读了个开头就默默移开了视线。
啊,果然都是骂人的话呢。
抱歉了松田,格拉帕也是救人心切。
这天对于松田阵平来说是很特殊的一天。
虽然hagi那个家伙不说,但松田阵平早就发现每年的这个日子他都会有意无意地跑到搜查一课的楼层晃悠,等到那份传真之后再一脸心事重重地回去。
什么啊,现在的犯人为什么总喜欢搞这些故作高深的东西,真是让人心情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