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和他一起、雪莉在忙、琴酒和贝尔摩德不在——就算是在,以琴酒对格拉帕表现出的态度,见她哭着跑过来估计只会不耐烦地摔上门;贝尔摩德表面看上去很喜欢格拉帕,但她能将什么都一知半解的格拉帕推给自己,看戏一般观察着他们两个之间的事,这份‘喜欢’大概也算不上重要。
苏格兰抿紧了唇。
而且格拉帕和他彻底分开之后自然不能继续住在他的公寓,她有地方可以去吗﹖
第一次强硬地跟着他回家那次,吃完饭被他请出公寓之后,格拉帕就只能无处可去地一个人抱着东西蹲在公寓的围墙下。
她好像经常习惯性地摆出蜷缩的姿势,灰色的头发毛绒绒地披散在身上,头抵住抱紧的膝盖,像只没人要的流浪小狗,让苏格兰当时就忍不住心软,把她带回了家。
现在难道要再把她亲手丢出去吗﹖
不,苏格兰苦笑,在格拉帕看来,她应该已经是被舍弃的那个了。
波本看着苏格兰脸上的挣扎,眼中划过担忧。
他知道hiro本性温柔心软,经常为了不让别人担心而隐藏自己的情绪,当得知hiro和自己一样被派进这个组织作卧底后,波本就曾担心过他会不会为此太过压抑自己。
格拉帕的存在他一开始以为是个障碍。
但后来随着时间久了,波本逐渐发现似乎并不只有格拉帕在从hiro身上索取情绪,hiro也从格拉帕身上得到了一些正向的东西,支撑着他熬过了最初那段时间。
不过,这对注定要舍弃这些的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