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入肉的闷响宛如丧礼的钟声,在寂静的咖啡厅内震耳欲聋。
小笠原花连眨眼的频率都没变,几滴温热的液体飞溅到她的脸上,宛如白玉上的一点朱红,背后凝结着千年的血气。
她踢了一脚因为肌肉绷紧僵在她面前的身体,失去了平衡的女人慢慢向后倾倒,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胸口正中央,笔直地插着一把水果刀。
在场除了苏格兰没人看清小笠原花刚才反击的动作,而哪怕他看清了也来不及阻止——在水果刀捅进去之间,小笠原花甚至游刃有余地将本来对准的能够一击毙命的脖颈,换成了胸口。
这颇有既视感的一幕让苏格兰突然回忆起了初遇的飞机上,无动于衷地看着绑匪动作的小笠原花,在对方拿枪对准她的脑袋扣下扳机时像是突然启动的战斗机器,因为转变得过快反而让周围的人没了被拯救的实感,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一瞬间甚至压过了劫后余生的感谢。
和现在一样。
周围人看过来的眼神仿佛易碎的瓷器在他们眼前突然变成了可怖的怪兽,源源不断的红色液体从倒地的女人身上流出来,过了良久,才有人像是在空气中窒息了一般猛地惊喘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放声尖叫。
工藤新一看着小笠原花和方才无二,满脸无辜地神情,忽然觉得浑身发冷。
被他紧紧搂住头抱在怀里的毛利兰动了动,将他从震惊和隐隐的恐惧中拉了回来。
“……新一,发生什么了﹖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叫。”
工藤新一小心地放轻了力道,带着她后退几步,“没什么事,别瞎想。”
而位于所有注意力的焦点,小笠原花在轻描淡写地反杀了一个人之后,立刻转过身检查摆在桌上的甜点,低落地发现最靠边的几块马卡龙上都被溅上了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