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说日语,我能听懂。”他柔声道。

小笠原花顿时又支棱起来了,一把拉住他的手兴奋道:“我还以为你是美国这边的人,原来也是日本人吗……嗯,你怎么了﹖”

她不解地看着诸伏景光突然僵住的脸。

“是伤口很疼吗﹖”

说着便要上手去扒他的衣服,指尖刚刚触碰到外套的边沿就被不动声色地拨了回来。

“我没事,不用担心。”诸伏景光抽回手对她礼貌地笑了笑,示意她稍微让开一些,自己慢慢地脱下外套。

下面穿着的白衬衫已经被血染红了大半,他皱着眉将黏在伤口上的布料撕开,露出下面血肉模糊的创口,小笠原花默默地蹲在旁边发呆。

在不知情的人看来,他们就像是一对不幸遭遇了劫难的情侣在互相舔舐伤口,多了这一层滤镜,让女孩刚才骤然出手连杀两人的行为也变得情有可原了起来,周围的乘客也慢慢放下了恐惧开始主动收拾起混乱的客舱。

小笠原花忽然感觉到有人接近,重新开机一般抬起头。

来人是那个眼熟的金发空姐,她发丝蓬乱,表情比起最开始的时候多了些局促,她对着小笠原花感激一笑,将医疗箱放在了她的旁边。

“刚才多亏了你,甜心,当然也要谢谢你英勇的男朋友。我帮你们拿来了飞机上的医疗箱,他应该需要处理下伤口。”英语。

她这段话有点长,小笠原花大部分都没听懂,但怎么说也算是长期在贝尔摩德身边耳濡目染,这次她精准地从中捕捉到了两个认识的单词。

“honey……boyfriend﹖”

小笠原花嘟哝着重复了一遍,茫然地歪了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