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小看我。”清水悠生站稳了身体,眉眼低垂地朝陀思露出一抹温柔的笑,解释:“你以为其他人会把我当人看吗?这点副作用根本不算什么。”
他只是一件工具,无论是增幅己方还是削弱敌方都过分好用的工具,仅此而已。
“在难过吗?”陀思问。
“不。”清水悠生摇了摇头,视线注视着焦黑的土地,低声呢喃:“我只是觉得,像我这种手染鲜血的暴/徒,大概是不配得到救赎的。”
整个横滨的鲜血,连同那些无辜的普通人……
这一笔笔的血债……
他这样的人,大概会倒在某个不见天日的阴暗角落,用自己的生命来为这笔笔的罪孽偿债吧。
“别这样说。”陀思的声音倒很轻松:“凡是起义终究是会流血的,你我都会是新时代的见证者,所有的牺牲都是有必要的。”
“可对于在这场起义中死去的人来说 ,这恐怕不是一件好事。”
“谁知道呢。”陀思一耸肩膀,声音褪去了伪装开始贴合他的性情,格外凉薄:“我不在乎。”
只要他觉得这是对的,只要他觉得这是有必要的,那就去做好了,手握真理的人是听不进任何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