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荻野问道。
“这个名叫雨生龙之介的店员是个连环杀人狂,在全国各地流窜作案,没有一次被警察抓到过呢。无师自通了反侦查和销毁证据的手段,真是个人才。”森鸥外平静地说,甚至用上了堪称夸赞的口吻。
“他看上你了啊,那真倒霉。”荻野毫不留情地说,“我觉得你比他可异常多了。”
森鸥外忽然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是吗?”他说,“嗯……是方向不同的异常,他似乎比较注重艺术性,残虐是他与生俱来的天性,缺失的道德感正好让他能毫无负担地满足自身对死亡的探求和渴望……”
“你也很异常啊,太宰可是称你为绝对逻辑与理性的化身,摒除个人感情的冷血机器,从某种程度上说,和这位专注于满足自我欲望的杀人犯先生是不同方向的变态呢。”
“但你并不讨厌啊,这对你很有利吧,荻野。”
“没错,”荻野肯定道,“其实呢,我有时候会觉得你和一个人很像,但是又同时有着巨大的不同……”
森鸥外饶有兴趣地听他讲。
在这间血肉铺就的房间内,不祥的气息似乎要化为实质般蒸腾着,而这两人却泰然自若地聊天,就像是身处花园凉亭一般。
“就是……‘他’。”
“嗯?”森鸥外稍微扬起眉毛,没想到荻野会直接提到迪亚波罗,“是吗,你竟然会主动提起他。”
“冷静,甚至冷静到冷酷;理智,偶尔会理智得不通人情,”荻野从森鸥外身边走进充满血腥气的房间,避开了地面的血污踱步,“但是,这只是外在的表现相似,内核是绝对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