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的脑子里时刻想着借余波杀了岸边杰的阴招,这几乎刻入本能的恶毒令他一直在违反「不许以任何形式攻击岸边杰」这一命令,使得他的行动处处受限。

几个呼吸之间,五条就擒住了羂索,他周身笼罩的气压比之前更低了:“……就这种程度?”

都用上这个身体了,却连杰一半的实力都发挥不出来?

伪装被识破,狱门疆也用掉了,和六眼硬拼不会有好下场……现在是毫无翻盘的可能了吗。羂索咬着牙,迫不得己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逃跑!

从五条处理‘夏油杰’尸体的操作来看,这位六眼是不希望‘夏油杰’的躯体被破坏的,而他的筹码也只剩下这个了……

羂索决定放手一搏,召唤出了他降伏的所有咒灵,数百只级别未知能力未知的咒灵们听从着操使者的命令,张开血盆大口冲向了五条。

为了不让聚作一团的咒灵们被一发攻击消灭,咒灵们四散开来,从三百六十度各个角度发动了术式。

等咒灵全部释放、趁着咒灵群盖住了六眼的视线后,他就可以趁乱溜走。

细密的缝合线被揭开了一角,占据在脑内的本体伺动着,探出了躯体……

“啊。”

岸边杰发出了一声像是被吓到的惊叹,只是这声惊叹比起看到羂索脸书里生孩子的记忆后脱口而出的“草”,要平淡不少。

细胞组织构成了灰白的浆块,从额头裂开的伤口蠕动着爬了出来,岸边杰手捧狱门疆,俯视着在地砖上挪动的不明物。

“……这个形状,是大脑吗。”他蹲了下来,完全不顾对面被咒灵堆淹没的五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