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那双眼睛又不见了。

“听说黑湖里有人鱼。”

她听见同船的孩子窃窃私语。

一直到进礼堂，埃丝特都还在想湖底的那双眼睛。

“埃丝特·弗朗。”

突然被叫到名字，埃丝特回过神来，抬头看见高台上拿着一卷羊皮纸的麦格教授。看见认识的人，她下意识露出一个笑脸，麦格教室严肃地点点头，然后站在原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待她做些什么。

……嗯？还要干什么？

她扫了扫四周，目光触及麦格教授身旁的高背椅子时恍然大悟，哐哐跑到台上坐下。

从这里的视角可以很好地一览台下的景象，大厅里四条长桌旁坐着各个年龄段穿着黑色长袍的学生。中间的过道上十几个小豆丁挤在一起，齐齐仰着脸看着她，面色紧张。埃丝特想起来她好像是第一个被喊到的，下面应该就轮到他们了。

埃丝特还没来得及看得更仔细一点，视线忽然被挡住，她下意识摸了摸头顶，是一个尖尖的帽子形状。

“嘿，小姑娘，别用那么大劲碰我。老人家经不起这么大折腾。”

一道声音从脑海深处冒出来，埃丝特下意识想往旁边看。

“别找了，我就在你头顶上……让我来看看。真是个不好搞的孩子，勇敢却不纯粹，好奇心旺盛却只凭兴趣，包容但那是因为不在乎，谨慎求全却有时候没脑子似的。”

“你才没脑子！”埃丝特听到最后一句气到了，说别人笨也不能当面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