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那款全息游戏里经历过内容偏恐怖向的场景，但是她从始至终都知道那只不过是游戏而已。

——是只要点击退出，或者强制切断电源就能让她回归所在现实的游戏。

但现下的状况明显不适用上述两种方法。

似乎有某种看不见的生物在她脊柱位置不断地吹出冷气，后方已经紧紧贴在餐桌边缘的触感在提醒她在目前的可活动范围内，已经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

抛开那三桌冰冷盯着她的客人，其余客人们将脸重新转了回去，他们断断续续的交谈声再次响起。

“……看起来无用，好像比想象中的要棘手一些。”

“……【回收】的话，和大人建议一直重复的效果……”

“只不过是普通试验品之一……就应该乖乖的……”

“……那位胆小鬼一样的持有者正好在……现在是最佳的【回收】时机！”

“……早就应该去死了，这样大人的实体也不用……”

“……”

【回收】功能，某个可能有胆小鬼属性的持有者，试验品，没有实体的那位大人。

将不断往上窜的凉意又一次强制压下，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的唐芫快速整理好刚才听见的重点信息。

第一条在不了解真正性质的情况下，只要一直保证否定即可；第二个，她目前的判断是处于中立阵营的一位；第三个，有些熟悉，似乎是她很早之前因为某件事到游乐场时接触过类似的情况，但再具体的，她一时难以想起。

至于第四个，明显是让她陷入这种莫名其妙，但又充满恶意的对立面。

或许她应该……

“你在做什么？”

伴随着更加冰冷的音调，椅子与地面的摩擦声突兀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