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没有印象了吗?”
赤司征十郎也很是震惊。
他从很小起就被针对性开发智力,接受赤司式教育, 记忆从很早就开始而且十分清晰。
他确信他没有记错,向来沉默寡言的表姐仅有的几次倾诉欲都在向他描述这个似乎无坚不摧的朋友。
她坚强而勇敢,开朗又阳光, 可以处理好周边一切的人际关系,心地善良还乐于助人……
后来母亲带她去看了心理医生, 之后就再也没听她提起过了。
直到他稍微长大一点,开始接触家族史, 他才发现赤司家的直系血脉都带着遗传性精神疾病, 根据个体不同表现形式也有轻有重。
所以是那个医生催眠了当时的表姐忘记那些记忆吗?
“其实你一直以来都认为我是第二人格吗……”赤司屿不得不接受这个离谱的事实。
赤司征十郎点头:“赤司家有遗传精神病史。”
她在判断了赤司征十郎有可能有第二人格后, 先被他诊断为多重人格。
谢谢你,你要是不说我还不知道自己有精神病呢。
她疲惫微笑:“我觉得我应该不是……重点是你可能是啊征十郎。”
这也是赤司征十郎为什么要问出这个问题的原因。
在赤司屿提出去帝光执教几天时,他那原本被压制的人格就蠢蠢欲动,而今天一整天下来,他已经连自己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哪一个了。
“你是一个过于温柔的孩子,征十郎。”
赤司屿红眸中全然是柔软的感情:“你无法割舍与朋友们打篮球时的轻松与开心,不能接受他们因为失去目标而分崩离析——你一直在求助,弟弟。”
她将没有学会面对内心情感的弟弟轻轻揽在怀里,像当年夫人那样拍了拍他已经不再单薄的后背:
“不要本末倒置,如果单纯的胜利能为你带来快乐,我不反对你对胜利的过度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