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明”与“妖”两个充满分量的词汇被青行灯用轻飘飘的口吻吐出时，中原中也只觉得体内的血液不受控制的沸腾了一瞬，耳边轰然炸开，耳鸣一般的“嗡嗡”声，却又能清晰的感知到四周的一切细节。

情绪无法控制的溢出，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感觉，只是隐隐觉得，他好像触及到了某个边缘——某个从一开始就没有被注意，更也许是被他强行忽视的细节。

“喂！”青行灯伸出手，在中原中也的眼前用力的晃了晃：“你没事吧？”

“没事。”中原中也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他低咳了一声，很快便稳定住情绪，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带着几分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恐惧：“你感觉到了么？”

“你指的是？神明，还是妖？”

听见“妖”这个名字，中原中也的眼皮狠狠一跳。

青行灯是妖，对于力量的感知远超过人类，从她对太宰治的警惕与恐惧便能看出。察觉到他力量中“荒霸吐”的成分并不奇怪。

可是“妖”这个说法，他还是头一次听见。

关于“荒霸吐”，以及那个包含着魏尔伦与他的计划都是在太过奇怪于神秘。有魏尔伦的叙述，有太宰治的调查，中原中也自以为对于他们自己已经多少算是有些了解，可现在看来，他还是过于盲目自大，过于相信身边的每一个人。

那个组织，到底要做什么？关于他的诞生，到底还蕴藏着多少秘密？

中原中也坐在长椅上，一下又一下的转动手中的球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