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吸入了过量甜腻的气体,太宰治也萎了下去。他的人生一团悲剧,没有未来可言,太宰治搞不懂为什么水岛川宴可以自然而然地接受各种变故,永远保持乐观——除了发病的时候。
水岛川宴抓住太宰治的手,牵引着把他的手掌放在肚子上,似乎是想让他也理解这种奇妙的情感。然而他小腹上的爱心纹路正在活跃,从暗红转化成亮红,敏感至极。太宰治的手掌一贴上去,他就一个激灵,没忍住叫出声。
“!”
太宰治也跟着一激灵。
他不受控制地把脑袋转向厨房,非常心虚,觉得马上就要有一根钢棍伸出来把他脑壳打爆。
可心虚归心虚,他还是没有松开怀抱。
他承认他被诱惑了——这诱惑的力度实在太强,没有人能拒绝。
厨房的门嘎吱一下被推开了。
太宰治睁圆了眼睛,看着星川走出来,对方好像没别的特殊表情,也许,并没有看见他们抱在一起。
“我先去休息了。”星川说着,离开了。
“你看,他不会介意的。”水岛川宴小声地说,“这个家我说了算。”
太宰治:“……”他的汗都冒出来了,方才开门的那一瞬间心脏差点跳出来,他真的觉得自己会死掉。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才是得了好处的那个,却非常同情星川——一半的脑子同情星川。另一半的脑子则若喜若悲的,伸手抱住阿宴,一方面觉得自己真该死啊,一方面又觉得真好抱,很容易抱着抱着忘记时间。唉,星川不能满足阿宴,那也没办法嘛。
他甚至觉得自己还能抽出四分之一的脑子来思考书的问题,为什么平行世界所有的记忆里,都没有阿宴。
太宰治大脑里阿巴阿巴地转过了天南地北的事情,低头发现水岛川宴已经闭上眼睛,呼吸平稳,要睡着了。